热情──他会直接把楼清羽按在床上,扒去他的衣服,然后还没有行动,便会被楼清羽反压到身下。
喝醉了的他总想翻身在上,不过却比平时更容易被楼清羽制服,最后只能呻吟着在楼清羽身下喘息、纠缠。
渐渐的,楼清羽也喜欢上他酒后的醉态,不时灌上他一杯,晚上更得情趣。
其实迦罗炎夜和楼清羽都是自制力极强的人,绝不喜放纵自己。但是现在被贬边疆,迦罗炎夜很清楚周围自有皇上的人监
视着他们的举动,因而便刻意放纵自己,纵情酒色,渐渐颓落。
楼清羽明白他的心思。
他这颓落里面,一半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有一半,却是真的。
迦罗炎夜是何等骄傲凛锐的一个人,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除了韬光养晦,掩其锋芒,还能做什么呢?楼清羽除了极力配合
他、宽解他之外,也没别的可以做的了。
年底的时候,楼清羽将沈秀清叫了回来。除了从裕阳带来许多过年的年货,还让他置备了许多药材。
楼清羽千算万算,仍有算不到的时候。别说这种生产力落后的古代,就是科技发达的现代,避孕套和避孕药的安全率也只
有百分之九十五。
果然,凡事是没有百分之百的。
沈秀清结结巴巴的说出自己的诊断,迦罗炎夜似乎不太意外,只是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楼清羽却面色僵硬,呆立了半晌,掀开门帘走了。
沈秀清面色忐忑地望着迦罗炎夜,「王爷,您......」
迦罗炎夜打断他:「陈竟让你转交的东西呢?」
沈秀清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了过去。
「好。下去吧。」
「是。」
沈秀清走到门外,踌躇了一下,终于大着胆子问:「王爷,这个孩子......您......」
迦罗炎夜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心情似乎不错,也未看他,只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面容柔和下来,俊美逼人。
「这把匕首,以后可以留给世子用。」
沈秀清微微一震,立刻明了,躬身道:「王爷该戒酒了。」然后退了出去。
他在外面寻了一遍,不见楼清羽的踪影,秋儿告诉他楼清羽刚才骑马出去了。沈秀清想了想,牵了自己的马出去溜了一圈,
终于在已经收割的空旷稻田边找到了楼清羽。
「看什么呢?」
楼清羽正望着远处渐渐西沉的夕阳发呆,闻言低声道:「他怎么说?」
「王爷......想留下来。」
楼清羽默然不语。
「真是没想到......」沈秀清晃晃脑袋,看了一眼楼清羽的神色,喟叹道:「主子的事,本来沈某不该妄言,可王爷现下的
处境......敌暗我明,出了一点差错,便是万丈深渊。」
「......我知道。我会和他说。」
「我以为你会为王爷着想,怎么会......」
「我被他算计了。」
沈秀清大惊:「王爷算计你?我以为王爷不想。」
楼清羽叹了口气:「以前或许不想。现在......我也摸不透他。」
沈秀清自然看得出王爷对楼清羽用情已深,只怕他二人还犹自蒙在鼓里。
王爷那个人自不必说,只会做,不会想。何况那等的x_i,ng子,心太广,心太深,怎指望他在儿女私情方面多用心思?
而楼清羽,看似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于情爱上却还懵懂未知。且他的心太静太淡,只怕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
沈秀清觉得王爷像冰山下埋藏的火山,若是软了冰凌,下面便是冲天热焰。而楼清羽是潭温水,不论你怎么搅,怎么掀,
总是温温静静的沉在那里,蜿蜿蜒蜒,按照自己的脚步律动,不因他人的意志转移。
若是平常时候,这冰与水的搭配,冷与温的交融,再合适不过。只是当冰化为火,水火相遇,却不是那么好相融的。
沈秀清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他二人的事,如何轮得到他c-h-a手?何况想到这二人,一为王爷,一为王妃,却偏偏y-in
阳颠倒,位置相左,真是......
沈秀清用力拍了一下脑袋,大骂自己胡思乱想的快没边了。
楼清羽奇怪地看他一眼,又看天色不早,道:「回去吧。」
二人放缓马缰,沿着田边慢慢踱回去,随意聊了些裕阳的事。
沈秀清道:「三个月前皇上大选,新纳了数名嫔妃。当今皇后嫁入皇家,三年无所出,后宫嫔妃也无一有子嗣,此乃头等
大事,朝上已经接二连三有人上奏,让皇上多纳后妃。听闻......」
「听闻什么?」
「听闻......」沈秀清迟疑片刻,看着楼清羽的脸色,慢慢道:「听闻皇天监为皇上卜卦,言迦罗氏此脉必为楼氏所出,因
而......」
楼清羽脸色一变:「因而怎样?」
沈秀清道:「只是传言而已。如今朝上分为两派,一派主张按皇天监所言,将楼府二公子送入后宫,立为皇妃。一派言此
卦诡异,恐楼相居心叵测,欲把持朝政等等。总之吵得不可开交。」
楼清羽眉宇紧蹙。过了片刻,忽然淡淡一笑,「算了。如今我已是『出嫁』之人,楼府的事,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沈秀清道:「楼相何等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会被这点小事难倒?朝上那些人也是胡涂,若没有楼相,大齐国
犹如缺了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