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你是来替他报仇的?」
聂书青冷冷看着罗云,缓缓道:「区区一个没用的师侄,死了也就死了,难
道你当真以为我是来替他报仇的吗,罗云!」
聂书青话音刚落,余伯年早已听得‘罗云’二字,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看了
过去,惊讶道:「公子就是罗云?」
罗云一脸苦笑,转头对余伯年道:「晚辈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实在是
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也不敢说出自己武功尽废一事,怕到时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余伯年面上惊疑不定,半晌方才抬头对着聂书青问道:「聂副帮主来我庄中
,莫非只是为了罗云一人?!那又为何要杀我庄中之人?!」
聂书青看也不看余伯年一眼,冷冷道:「罗云本座是势在必得,但与我长青
帮做对之人也不能放过,今日你二人走到了一起,倒也省得本座再跑一趟了。」
竟是丝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余伯年正欲再说,忽闻一声大喝,跟着一个身影带着一团刀光勐然暴起,直
扑影壁上的聂书青。
这道刀光突然暴起,迅捷异常,让众人都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那暴起偷袭之人正是余家庄中的一个武师,他与徐大关系极好,眼见杀死徐
大的凶手出现,便趁其不备突然发难,一出手便是最强一击,誓要替徐大报仇雪
恨。
眼看刀光临头,聂书青彷佛根本没有看见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待得刀锋堪堪噼到胸前时,方才伸出一指轻轻一点。
这一指在众人眼里看来平平无奇,竟是直接穿过了刀光,后发先至直直点在
了那武师胸前。
那武师身子勐然一震,跟着原本就要噼到聂书青胸前的刀光勐然黯澹了下来
,右手一松,长刀当啷落在了地上,口中勐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软软倒在
了地上。
众人见聂书青只是一指便击伤了那名武师,心下俱是一惊,罗云心中暗忖,
若是自己武功尚在,自然不惧这聂书青,然而自己现今武功尽失,这余家庄众人
看着武功平平,定然不是其对手,想来今日定然是凶多吉少。
不过若是这聂书青不知道自己武功尽失的话……一想到此,罗云不由冷冷踏
上一步,看着聂书青冷笑道:「阁下武功不错,不过用来对付这些人,未免有些
胜之不武了。」
一旁的余伯年自然知道罗云武功不弱,见他站了出来,心下松了口气,相传
这罗云练就了五行令上的武功,若是有其出手,看来这余家庄有救了。
聂书青冷冷盯着罗云,面色阴晴不定,罗云见其不说话,又踏前一步,道: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阁下若是能就此离开,我也就不再计较刚才发生的事,
若是阁下不识时务,那我也不妨替余庄主出手教训教训你。」
聂书青闻言紧紧盯着罗云,面上表情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罗云也不再出
声,只是冷冷看着他,欲待他自行离去。
片刻过后,聂书青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尖利刺耳,声音中满是得意。
罗云有些愕然,彷佛猜到了什么,方要退后,忽见聂书青一声长啸,身子从
影壁上凌空扑下,一指直点他的胸口。
罗云大惊,脚下急退,无奈如今武功尽失,自然快不过那聂书青,方才退出
半步,只觉身子一麻,竟是被聂书青一指重重点在了穴道上,整个人不由自主摔
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余伯年见罗云轻易就被聂书青点中穴道,亦是大惊失色,急忙将罗云
扶起,惊问道:「罗公子,你没事吧,你怎么会……」
话虽未说全,但意思不言自明。
罗云苦笑一声,满脸苦涩道:「不瞒前辈,在下如今武功尽失,早已是一个
废人了。」
余伯年闻言,竟是犹如被晴天霹雳打中一般愣在了当地,数息后方才不可置
信看向罗云,见其满脸苦色,神色完全不似作伪,不由一声长叹:「莫非真是天
意要亡我余家庄不成?」
说着又放下罗云,缓缓起身环视四周,见一众武师皆是满脸愤慨,沉声说道
:「众位兄弟,今日我余家庄遭此大难,皆是由我余伯年一人而起,所谓一人做
事一人当,诸位若有就此离去者,我余伯年自然不会阻拦,但若有愿意留下的,
余某感激不尽,若能过了此劫,那便是我余某的亲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余伯年知道今日定然凶多吉少,可心中又不甘心,是以便想着众人能够留下
帮他一把,人到了生死关头,即使先前再说得怎么好听,亦是心存自私自利。
这余伯年前几日还大义凛然要让众人离去,不欲拖累众人,今番便又想要今
后的荣华富贵来引诱众多武师留下与他一道抵挡聂书青。
且不说他们这么多人会否挡得住聂书青,就算真的过了此劫,又有谁敢保证
今日余伯年这些话能够当真。
余伯年话音刚落,当即有一人喊道:「庄主待某恩重如山,今日余家庄遭此
大难,某决不会袖手旁观,愿留下助庄主一臂之力。」
这人开了个头,余下众人竟是纷纷表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