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标记,鲁莽的alpha把那寸脆弱的后颈咬得血迹斑斑,被牙齿磕破做下标记的腺体仿佛绽开的花。焉许知趴在梁立野的床上,木板“咯吱”作响和他叫出来的声音,比窗外的蝉吵一千倍。
那是梁立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失控,结束之后,被标记过的oa躺在床上,单薄如纸的身体像是被人揉碎了,皱巴巴地蜷缩着。
梁立野从未给看过焉许知这模样,他也不敢相信是自己把焉许知变成了这样,吓得直哭,一边哭一边跪在焉许知身边和他道歉,骂着自己是畜生。
焉许知痛得要死,可心里却高兴又兴奋,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oa被标记后都会这样,又或者只有他这般。
alpha脸上的眼泪被轻轻蹭去,梁立野睁开眼,就看到凑到自己面前来的焉许知。眼对眼鼻对鼻,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有一颗同样热爱彼此的心。
梁立野的脸被焉许知捧起,焉许知努力地靠近,被咬破了的嘴唇贴在梁立野的耳边,温柔道:“梁立野……不要哭了,我没事的。”
他想,他的许知,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未改变过。
灰尘在光线里沉浮,梁立野跨入许久未至的旧楼,进去后踢开了最外面的一间,“嘭”一声,像是重重合上的回忆幡然打开。玻璃窗的彩色贴纸还在,进去后小厅里放着几张破破旧旧的软沙发,墙壁上贴着年代久远的挂历,边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白灰,。
梁立野把外套脱了垫在沙发上,然后扶着焉许知坐下。
焉许知坐下后,便看他把斜跨在背后的包拿下,里面的东西一股脑都倒了出来。他一边翻找一边低声道:“我记得我放了一支消炎的药膏在里面的。”
焉许知抿着嘴,伸手按住梁立野,梁立野的动作一顿,焉许知拉开隔层拉链,把蓝白包装的药膏拿了出来,他说:“还是放在老地方。”
梁立野勾了勾嘴角,拿过药膏,挤了一点在手指上,抬起焉许知的下巴,指腹蹭着焉许知肿起来的脸颊,小心翼翼涂抹开。焉许知吃痛,“嘶”了一声,梁立野立刻停下了动作,焦躁不安地观察着焉许知的表情。
焉许知的睫毛颤抖得厉害,梁立野问他:“是不是很疼?”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微哑,“不疼,没事的。”
梁立野就站在他身前,低头凝视着他。焉许知的身体紧绷,明明还没从那袭击里缓过神,擦了药膏的脸看着比刚才肿得更厉害了。梁立野皱起眉,怒意升腾道:“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脸都被打大小了。”
他瘪着嘴,看着比焉许知更难受,见焉许知不吭声,他突然一下子跪下,抱住了焉许知的腰。
ala的怀里,声音又低又沉,像是连串不停歇的急雨,难受道:“该有多疼啊……”
焉许知听到梁立野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夏夜的一场骤雨。他心里被雨水浸透,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慢慢变得潮s-hi。
梁立野的头发变得比上次更长了,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的alpha一定也没有想过去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焉许知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又放下,抓起梁立野的一缕头发,顺着发根往下,食指卷着发梢,打了一个圈圈。
匍匐在他脚边的alpha像一只被主人挠着肚皮的狮子,试探着伸出爪子,攥住了oa的手腕。梁立野抬起头,把脸凑到焉许知的掌边,察觉到焉许知没有躲避的意思,他便大着胆子继续凑近。棱角分明的下颌贴在焉许知的掌心中间,温热的脸颊蹭过掌心间的微凉,好似火柴划开一道火光,烧进了焉许知的心里。
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焉许知突然觉得很热,手里好像是攥着一团火。他吞咽着唾沫,喉咙干涩,心跳得飞快,他看着梁立野轮廓分明英俊的侧脸,慢慢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讷讷道:“梁立野,你的胡茬扎疼我了。”
梁立野抬眼,脑袋轻轻晃动,下巴磕在焉许知的掌间,偏偏是听到了oa的话,他故意用长着胡茬的下巴去磨焉许知。焉许知往后避闪,他握住焉许知的手,往下一拽。
oa的身体前倾,发烫的后颈被alpha紧紧扣住,梁立野单膝立起,如猎获到了食物的野兽,j-i,ng准的锁住了猎物的脖子。
吻碾过焉许知柔软的嘴唇,没有那么温柔。
吻的间隙,鼻尖点在一起,梁立野轻笑着问:“那这样呢,还扎疼了吗?”
空气里尽数都是熟悉的信息素,焉许知后颈的腺体发热,身体里的热浪翻滚,他咬着牙,忍得很辛苦。
梁立野感觉到他的僵硬,愣了愣,拉开距离刚想问他怎么了,脖子却被焉许知用力搂住。
oa的吻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袭上了梁立野,他毫无防备,身体被压着往后倒,后背跌在地上,掀起大片粉尘。梁立野的手护着焉许知,他捞着焉许知的双臂从地上坐起来,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焉许知没有抬头,他抓住梁立野的手,压低声音急切道:“梁立野,我难受。”
oa的发.情期是视体质而定,焉许知一般是三到四个月一次,虽然间隔时间长,但俗话说一年不开单开单吃一年,梁立野在焉许知这边就是这种性质。发了情的焉许知是真的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
梁立野算了一下,才恍然感觉到他们已经分居那么久了,都快四个月了。
他本以为焉许知那么决绝离开他,定然会服用抑制剂控制住发.情期,但现在看到焉许知这个样子,他多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