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假,几个人心里都是心知肚明。其中狐日天想的最多,毕竟符文一是他媳妇儿,要是他一个青丘的九尾狐连媳妇儿都护不住,那他也没脸见人了。
“那要不然我们今晚一起过去看看?”北斗提议道:“这件事情总归是要给个解释嘛,要不然我招个魂儿问问也行。”
招魂?
符风心思微动,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若是能招来王合深的魂问一问,这一切都要好办许多。
“招魂需要什么东西。”
符风当机立断:“你说,我去给你弄。”
北斗:“要那个人贴身的东西和生辰八字。”
此话一出,符风倒是有些为难了。
先不说王合深的尸体在死了之后就被王安带回了家,贴身物品根本弄不到,就只但但是生辰八字这一点,就要复杂的多。
这个年代的道士和和尚盛行,一般来说小孩子出生的时候生辰八字除了父母知道以外,其他知道的人就只有产婆。
可产婆大多都是不识数不识字的人,这生辰八字压根记不住,于是慢慢的,就只有父母才能知道,一直等长大了才会告诉本人。
所以要弄到王合深的生辰八字,就必须要去找户部侍郎王安。
这么一来二去,他们的招魂就势必要被其他人知晓,北斗也会暴露。
符风沉默了下来。
狐日天看了他们一眼,道:“宫里要散布谣言必然是有人暗地指示,这会儿还只是在宫里前朝。若是他们真的想害文一,肯定还有动作。”
符风点头:“是这个理儿。”一顿,又道:“那我就派人在宫里蹲守,看看能不能发现问题。”
狐日天和北斗:“好。”
三个人决定了事情,于是在晚上的时候,就把这个消息传到了符文一那里。
其实符文一对于这件事情也正好有所猜测 得到了符风的消息之后,便立刻同意了下来,静静等待着传递消息的人露出马脚。
可谁知道,才不过一夜的功夫,第二天清晨,又出大事了。
符风不过是吃了顿早饭的功夫,就收到了他家皇兄的急诏。
那传递消息的小太监来的时候,腿都是打着颤的,整个人面白如纸,看着似乎就要晕倒一样。
“王爷,皇,皇上让您过去瞧瞧。”
“何事?”符风放下筷子,本能的察觉不妙:“可是朝中又出事了?”
“是,是出事了。”小太监惨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道:“今晨上朝时,尚书大人的妻子过来接他,结,结果,爆,爆了。”
“爆了?什么爆了?”
符风顿时一惊,心道不妙,连声问:“快说!”
可那小太监似乎是吓得快要昏迷,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儿来,只不停的打着哆嗦,说不出话。
符风直接一把推过小太监,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北斗本就被揣在怀里,此时仍在休眠状态,没有开机,因此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符风正好碰上迎面走来的狐日天。
“怎么了?”狐日天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眼底有些担忧:“出事了?”
符风道:“符文一刚才来急诏,又死了一个人。”
狐日天一惊:“又死了一个?”
这死了一个可以说是意外,连续死了两个……
“对,还是直接在大殿门口。”符风眼底冰冷:“符文一一定处理不过来,我得赶快过去。”
说着,推门要走。
狐日天一听这个哪里还待的住?也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直接身化为狐狸,藏起了自己的八条大尾巴,飞快跳上符风的肩头:“带我一个。”
……
两个人到达大殿门口的时候,只见来来回回的宫女在不远处探看,却大多不敢接近,只能站在原地,徒留下那边一大块儿的中空地带。
这也让符风一下子就找到了事发地点。
来的路上,符风还在想着所谓爆了是什么情况,甚至因为那个小太监难看的脸色,想了一些比较可怕的情况。可是等到真的到了现场,才知道自己之前所想的,还不及这万分之一。
那片中空地带一走近就能看清现场。
那传话的小太监说的爆了,还真的是爆了,就是表面意思,没有半点儿虚假。
——满地的血红色,甚至不用走的太近就能看到地上被炸的飞ji-an的r_ou_沫。
那人就躺在空地的正中央,整个肚子都破开了,肠子顺着血液流淌在地上,勾勾缠缠着五脏的碎渣流了一地。
她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合上,就那么睁着,带着满眼球的血丝,红的可怕。嘴巴是张着的,露出里头半截的舌头和残破的脸颊,仿佛是被从里面撕扯开一般。
这应该是极痛的,可偏生那人脸上却带着一丝可以说是诡异的微笑。而那被红血丝包裹着的眼球,也黑的吓人,直勾勾的盯着某个角落。
……
这女人符风认识,甚至去年从边疆回来的时候还和尚书大人提起过。当时两人聊的颇欢,符风就算是个大老粗都能感觉到尚书大人的幸福。
就算是前一阵子在边境的时候,他还收到了尚书府发派过来的喜帖,说是要等今年他回来了,说不准就能赶上小儿的出生。
今年因为边境蛮荒还算老实,加上符文一一个劲儿的催促,符风就比往年提早回来了几个月。可是没想到,这才刚回来,就看到了这等惨剧。
……
符风眼底冰冷,他不再去看那残躯,只飞快的扫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