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拿着两颗黑曜石, 放在雪人脸上当眼睛, 再给他裹上一条红色长布, 大功造成。他转头问阎沧,“好看吗?”
他本来是想笑一笑的, 可惜太冷了,唇角完全扯不出弧度,只能用眼神表达情绪。
在阎沧的视角,大约是这样的:白雪中,一个圆滚滚的毛球,露出好看的小脸,睁着黑亮的眼珠子朝他这里瞧。
病美人真的是太可爱~
阎沧的心脏在这天寒地冻的坏境下跳得很鲜活,甚至还觉的运动过度,导致体热。
“好看。”说这话的时候,阎沧的视线一直落在病美人的脸上,瞧都没瞧病美人堆起来的那两个奇怪圆球。
“你都没看。”贺归没好气。辛辛苦苦堆那么久,到头来阎沧完全不懂得欣赏。
刚来的前几日,贺归冷到动都不愿动,整天缩在房间里裹着大被子取暖,在阎沧“摩擦生热”的诱惑下,跟他胡闹了好久,体力都快因为这个大幅度提高。
之后阎沧教他一些普通易学的功法,在赶路的那四个月他打下了一定跟着阎沧的基础,学的还不错,等到没最初那种冷到想死的感受,他这才主动出来晃悠,享受一下玩雪的娱乐。
阎沧把病美人的手牵过来,给他渡功取暖。“玩够了,该回屋歇息了。”
这话听着挺像大人在哄小孩子。
贺归一听就知道他的意图,眯起眼,用冰凉的手捧着阎沧的脸庞,缓慢说:“你想都别想。”
库存不足,他需要好生调养几日。
“可是这样贺归就不会冷了。”阎沧神情很无辜,把脸凑过去和病美人脸贴脸。病美人快十天没碰他了,任他怎么哄骗都没用,还残忍的将他塞在怀里,不让他做坏事。
“我可以多穿点,或者你给我渡功取暖。”贺归不吃这一套。
“可这是最简单的法子,贺归一开始不是挺乐意的吗?”阎沧怀念刚来的那几日,想要怎么进行,病美人都可以满足他,甚至换着一些他没见过的花样,让他忍着羞耻感沉迷其中的乐趣。
“阎沧,你说你怎么这么贪吃?”不管过了多久,“他”的需求有增无减。贺归也挺佩服自己,居然能在大部分情况下给“他”极大的满足。
被病美人这么明晃晃指责欲求不满,阎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好吃,只要是贺归给的都好吃。”
比他还不要脸,自认为老脸厚得一批的贺归,这次甘拜下风。
“我饿了。”阎沧直视病美人永远都那么好看的眸子,低头将他嘴角的落雪卷入口中。
他在勾引病美人。
贺归接受勾引吗?
当然是不接受,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这点小伎俩他还是扛得住的。
“饿了就吃,我去下厨。”做菜依旧是贺归每天要做的事情。一开始,王府的人各种又跪又求,不让他这个身娇体软的四殿下踏入半步庖屋。哪有主子下厨的,这不是上赶着让他们送死吗?
为了这事,还闹到了王上王后耳中,连忙把贺归二人传唤入宫。习惯弟弟下厨这件事的祈楼,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因为母妃他们一致认为是阎沧霸道强势,不顾及小归的身体,把他当下人一样使唤,小归打不过,只能咽这口气。
加上小归被强掳一事,他们对这个九霄城城主的印象可以说是糟糕到极点。
甚至还想让小归和阎沧和离,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是小归最强大的后盾,阎沧不敢对他怎么样。
祈楼当然看得起劲,就想看阎沧吃瘪开心一下。
后来要不是贺归好说歹说,安抚好c,ao碎心的二老,让阎沧多加表现,这事才算揭过。
“我想吃的不是那个。”病美人没有满足他的要求,阎沧不乐意。忍了这久,总该让他解解馋,不能一直饿着他。
这还闹起脾气了。
贺归调笑问:“若我不给呢?”
“那我就自己拿。”阎沧脑子里已经想着要怎么把病美人压在床上,他自己扑上去找乐子。
“阎公子要和我的皇儿要拿什么?”
这声音是从阎沧身后传来的,两人一同望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位披着厚实带毛斗篷的妇女,看面容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身侧有专门的侍女给她撑伞遮雪,怀里还抱着一白色的长毛狐狸,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贺归他们这边。
这人正是原身,也就是贺归现在的母亲,北国的王后。
“母后。”贺归松开放在阎沧身上的手,朝着王后垂首行礼。阎沧也跟着贺归一起行礼,嘴巴叫的也是“母后”。
听到阎沧口中那个和自己皇儿一样的称呼,王后眉抖了一下。
虽说皇儿和眼前这位是拜过天地的,有所谓的九霄城城民作为见证,但在她心里这个婚礼没有任何分量,只要他们做父母的不认,就不作数。
一个晃眼的功夫,最为疼惜的皇儿不仅在外成了亲,还是被娶的那个,她这个做母妃的无论怎么想,都过不了心的那道坎,认为这是委屈了自己的宝贝皇儿。
皇室成亲在北国可是一件隆重的大事,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北国皇室属于天偃一脉,很多规矩都是和天偃一脉走的,其中一条就是凡是看中外族者,无论男女,只娶不嫁。这个规矩上百年来可从来没有被打破过。
小归作为皇室血脉,理当遵循这条规矩。
“母妃前来所谓何事?”贺归站在前面,挡住了王后那略微不满的视线。
他这具身体还在生长的阶段,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