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着褚明洲沉默地把玩着他手上这尊不伦不类的木雕,又看了一眼卫可颂赌气离开的背影,躬身下来低声问道:“先生今天雕的这是什么?”
褚明洲的手指停在j-i的喙部,他垂眸道:“没有定型,看的人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老管家又笑道:“是j-i吗?您是听卫小少爷成天吵着吃j-i吃j-i,雕了只j-i吗?”
褚明洲顿了一下,弹指把这只金j-i独立的木雕推倒在桌面上,眸色深深道:“不是,只不过是一块雕废了的朽木而已,什么东西都不是。”
老管家低眉顺眼地不开腔了,他陪他家先生几十年了,外人看褚明洲都是高深莫测不敢妄言,但老管家自有一套解读褚明洲情绪的宝典。
老管家默不作声地一扫褚明洲的手,发现褚明洲正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右手手腕上挂着的珠串,面上却是一派冷淡漠然。他心领神会,刚刚他问那句话,一看就是戳中褚先生的痛脚犯怒了。
褚先生总不至于自己问一句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