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往前一步:“五马分尸。”
对面的狗骨架四分五裂,凄惨地散了一地。
“刖刑。”
狗骨架的四条腿膝盖以下被人锯断。
“断锥。”
狗骨架从正中裂成两半。
……..
秦钺拉着被震到双目涣散的卫可颂走到了最后一个隔间。
最后一个隔间里没有狗骨架。
秦钺缓缓吐出一个词:“活埋。”
卫可颂受不了地别过脸,他哑声道:“c,ao,他们是要你看着这些狗受刑吗?!”
秦钺摇了摇头:“不。”
秦钺心平气和地道:“他们要求我亲自给这些狼狗实施刑罚,然后把死掉的狗抱回房间里放在床上和我睡一晚,这就是以身代过的意思,一段时间杀死一条,需要在我十岁前做完。”
“原本我是没有这个204的房间的,算命的人觉得我可以就和狗一起住,但你父亲听了之后觉得睡在一起太不文明了,”秦钺道:“卫方强建议给在狗舍里给我建一个房间,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父亲。”
卫可颂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心一抽一抽的难受,他面前是破败的狗舍,狗舍旁边的屋子里放着一张小床,上面因为常年无人睡而盖上了防止落灰的白布,旁边的床头柜放着一盏手提的小灯,和那个雨夜里保姆手里的一模一样。
卫可颂想起了那只被纹在秦钺背后的诡异狼狗,四肢断裂,刖刑,支离破碎,五马分尸,被戳瞎了一只眼睛,都能一一对应上。
唯独没有对应上的,就是喉口那个伤疤。
卫可颂顿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道:“.………你能杀死这些狼狗吗?你那个时候才那么小………….”
秦钺站在这些狗的尸体面前神色浅淡,不喜也不悲地道:“带我来的人会先给要杀死的狼狗注s,he一针麻醉,然后把刀递给我,守着我把狗剥皮,剁断之后才走,然后把灯留给我,狗舍没有电,我一个人和一群狼狗住在一起,留点光安全一点。”
狗舍里是居然没有电的。
这个灯里透出来微光,就是秦钺小时候抱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代替自己死亡的狼狗,唯一能看到的光。
卫可颂脊背都凉透了,他的脸色苍白,胃里也一阵一阵收缩,秦钺告诉他的东西太过于血腥了,他甚至有几分想要作呕。
卫可颂哑声道:“.…………我来你家的,那天晚上,你被拖走,就是在干这个吗?”
秦钺语气很轻:“嗯,在剥它们的眼睛,我还不太擅长用刀,剥了很久都没有剥下来,一直等到它们醒了,一直叫,才剥下来。”
卫可颂简直要吐了,他脑子里面全是鲜血淋漓的画面。
卫可颂脑袋晕得站不住,身上冒出冷汗地撑着狗舍的栏杆,但他还是很倔强地抬头看向秦钺,断断续续地问道:“那你的喉咙上的,那个伤疤,还有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秦钺走到最后一格什么都没有的格子旁边,他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面色一如既然的冷静,似乎像是在说起别人的故事,一点感情的成分都没有,黑色的眼睛里无波无澜地倒映着卫可颂惨白的脸,却冷淡得令人毛骨悚然。
秦钺伸出食指和中指,碰了下自己的喉结处,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个扣子,狰狞隆起的伤疤露了出来,卫可颂一看就明白这是个什么伤口了。
这很明显就是被狼狗一口咬在脖子上,留下的伤口。
秦钺抬眸看向卫可颂:“嗓子吗?”
卫可颂被秦钺看得头皮都炸开,他没忍住后退一步,颤声道:“.…….如果这个什么玩意儿是十岁之前完成,我记得你的声音在成年之后还是没事的!”
秦钺站在原地沉默,他微微侧目,仿佛在沉思:“………是的,原本是没事的,但我的妹妹,她又生病了。”
他说起我的妹妹的时候,语气像是在说刚刚被他杀死的狗。
秦钺的眼神微动:“她重病了一场,奄奄一息,秦家想尽了所有办法都救不了他,这个时候算命的先生就说,我的妹妹需要去掉煞,冲点喜,才能救回来。”
秦钺望着卫可颂,卫可颂莫名心口剧烈一颤,他脱口而出:“所以当初秦家会同意我和秦玥联姻,还那么急……”
秦钺眉尾一扬:“卫少爷,看来你还没有我想的那么单纯。”
“你就是冲的喜,”秦钺一顿,又道:“我就是去掉的那个煞。”
秦钺眼珠转动,卫可颂心脏一跳,就听到他悠悠道:“这位先生说,我的煞气太重了,可能没去干净,要加点刑罚,就加了一个断喉,当时我刚刚进入秦氏集团,被我的父亲连夜喊回来,关进了狗舍,等我看到那个提着灯来的佣人手上的麻醉,和狗舍里的狼狗的时候,我以为和小时候一样,又要我断掉一条狗的喉咙了。”
卫可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秦钺,被自己的猜想惊到声音干涩:“.……….但是狗没有被麻醉……”
秦钺掀起眼皮:“被麻醉的是我。”
卫可颂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他的手背麻了一下,几乎有些魂不守舍地道:“……为什么这次不是让狗替你………..”
秦钺倒是很平静:“因为那位算命的先生说,我命里穷凶极恶,要克死父亲胞妹,狼子野心难以驯服,若是一朝得势,要败坏祖宗基业,斩断家族联系,最终让秦氏走向山河日暮,惨淡收场。”
“我罪不可恕,狗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