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莫南轩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顺势站了起来。
旁边的狱警看到动静侧头看了过来,欧虞连忙用法语解释“没什么事,只是情绪激动”。
莫南轩咬着自己的嘴唇,差点咬出血来。
他差点破口而出,莫北城离开法国的时候也是一无所有,甚至丧失了音乐天赋。你给了他活路了吗?你考虑到他的感受了吗?你抢走了他的所有东西,他甚至靠着典当家里的东西来给母亲治病你管过他吗?
莫诗莫望,莫失莫忘......你还挺浪漫啊?那你和我妈算什么?我和莫北城又算什么?
可是莫南轩不能说,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的愤懑,他的怨怼都必须压制,必须压制得好好的,将那些带着玻璃渣的话全部吞咽下去,哪怕自己的喉咙被割开了无数个细小的伤口,他都不能说出去一个字。
嘴唇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莫南轩的额头上都爆出了青筋。他气愤至极,但仍然需要理智。
欧虞知道他痛苦到了极点,劝说他:“走吧。”
这个人已经不是你和莫北城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