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头银发j-i,ng神矍铄,腰板挺的笔直,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或许是讲授的内容太过高深,开始不久,布伦特就开始走神,连带着因塞斯也总是打哈欠。
没一会儿,俩人就头靠头睡着了。
楚风倒是不困,他单纯只是无聊,不过他很快便找到了乐趣。
他打开本子,撕下来一张纸,拿笔写了句话,然后折成一只纸鹤,放到顾瑾桌上。
顾瑾打开,里面画了一只乌龟。
顾瑾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幼稚不幼稚!”
楚风见顾瑾不理他,继续写:
——同学你单身吗?搞对象吗?
——同学你电话多少?
——同学我25cm,我大不大?
——同学你多少?你不说我也知道
——同学我一次2小时起,要不要约个炮?
——我老公今晚不在家……
顾瑾忍无可忍,在座位底下拉住楚风的手,用力……
他这点力气在楚皇陛下眼里根本不够看,楚风暗笑着竖起中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下流!无耻!变态!不要脸!
可你倒是撒手啊……
楚皇陛下右手被皇后牵着,也不着急松开,他左手拿起笔,勾勒几下,顾瑾的侧脸跃然纸上。
他献宝一般把本子推到顾瑾面前,小声说:“我画的好吗?我还会画春/宫图,你想看什么姿势的?”
这是一间阶梯教室,尚老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再有邦尼的关系非常强悍,给它们抢到的票在第三排地角落里,于是讲的兴高采烈的尚老一转身……
尚老专心学术之前做过几年老师,就是现在也每周都在大学里上一节课,凭借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很久没人敢在他的课堂上开小差了。
是我讲的不好听,还是你们头太硬?!
尚老心情就不太晴朗了,他做了一件所有老师都会做的事情……
“那边那个大个子,对,就是你,我刚才讲的问题你有什么疑问没有?”
做皇帝之前是街头小流氓出身,做了皇帝之后也没机会去学校里上课的楚风陛下:“……”
楚风:“你叫我?”
“没错,就是你。”他都看到了,旁边的同学不理他,他都快贴人家脸上去了,不仅自己不听课,还s_ao扰其他的同学,真是不像话。
“您刚刚讲到在应急情况下人类处于自我保护会调整自己的记忆,我的问题是,人的记忆可以被外力修改吗?”被老师以为没有听课的楚风,流畅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顾瑾心里一慌,果然,楚风什么都知道。
尚老也没想到这还有个一心二用的天才,不过人家问题已经问了,没有不回答的道理。
尚老思考了一下,摆摆手示意楚风坐下听。
“这……是个好问题。确实,当初,我们刚刚掌握基因清洗技术,就有人提出,是不是可以认为修改记忆,当时的设想很美好,人么,总有一些不尽人意的糟心事儿,既然回忆不好,我们就把它忘掉吧……很快人们便掌握了具体的c,ao作方法,接受实验的对象也按照预想的那样消除了部分记忆。可很快,更大的问题就来了,记忆可以消除,但是感受还存在,那些痛苦、哀伤,全都留在脑子里,你不知道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可你的心还沉浸在无边的苦难中,那种感觉,会把人逼疯……”
尚老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下所有人。
“请各位谨记,科学家要时刻遵守人伦底线,如果你的研究带给人类的只有痛苦,那就该叫停了。”
会议厅默然了一会儿,过了好半天,才有学生举手,弱弱的问:“既然这个实验这么可怕,那有没有方法可以恢复记忆呢?”
“我也不知道,这个实验大概一百多年前就叫停了,当时参加实验的人也早就不在了,根据残存资料推断,我大胆猜测,强刺激、外伤、大的情绪波动等等都有可能。”
尚老显然对这个问题不想多说,他很快把话题引到了另外的课题上,大家很快就忘了这段小c-h-a曲。
只有楚风变得异常安静,他低着头,神情若有所思。
演讲结束后,楚风和顾瑾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善于察言观色的布伦特迅速拉着因塞斯回房间了,为小命计,他发誓明天行动前绝不去那俩大佬眼前碍眼。
屋内的气氛沉默到了冰点。
“你不需要旁敲侧击的揣测。”顾瑾说,“就是你记忆中的那样,加布利尔是个谋杀犯,他骗了你的感情,最后还要了你的命,我的记忆确实被动过手脚,最近在逐渐恢复,糟糕的是十有八九我就是加布利尔本人,不过你别问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也不知道。”
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着,此时的顾瑾就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只是这刺不仅扎着楚风,也自虐般地戳着自己。
楚风叹了口气,心疼地把顾瑾搂进怀里。
顾瑾略微挣扎了一下,便靠在楚风怀里不动了。
“听我说,亲爱的,我们的过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事关大局,我确实有许多事情要当面问问加布利尔,因为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那其中裹挟的感情纠葛真的只占其中很小很小的部分。而且时隔三百年我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无论你是不是加布利尔,这对我都不重要,我对你的爱无比肯定。”
然后,刚刚深情剖析了一回心路历程的楚皇陛下,就看着他的皇后从怀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