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张开手臂接住他,在他猛地往上一跳,挂在自己身上时牢牢地拖住了他的屁|股。
一个成年男性往他身上一扑又一挂的冲力和重量让纪征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忙道:“当心。”
夏冰洋搂住他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了几口气,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懒懒地咽了回去,什么都不想说。
纪征在办公室里都听得到他一路骂着人上楼,也知道他现在不仅心情欠奉,也很劳累,他挂在自己身上倒像是树袋熊抱着树,找个地方休息而已。他不说话,纪征也不出声扰他,直到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似语非语地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才问:“什么?”
夏冰洋的声音清楚了一些,但像是在说梦话:“你怎么在这儿?”
纪征笑道:“是娄警官带我进来,我在这儿待了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前我警局对面看到你了,你回来,又出去,看起来很忙,所以我就没有联系你。”
夏冰洋在两个小时前的确回来取了一趟资料,后又急匆匆的去市局开会。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他和纪征‘擦肩而过’了。
弄清楚自己此时唯一在意的问题,夏冰洋又不说话了,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又把他搂紧了一些。
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挂在他身上这么久,纪征不免有些吃力,道:“下来,我有礼物给你。”
夏冰洋听到有礼物,猴子似的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眼睛发光,双手在纪征西装外套上乱摸:“什么礼物?在哪儿?”
纪征捉住他的手把他拽到会议桌边坐下,从外套内衬口袋掏出一只漂亮的小木盒,递给他时略有些踌躇和紧张,笑道:“不值多少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还没说完,夏冰洋已经把盒子打开了,见里面躺着一条男士项链。他从不戴这些累赘的饰品,连手表都能一只戴好几年,但他看到这条项链时,还是由衷高兴。因为无论纪征送他什么东西他都会很高兴。
“项链?”
他把项链拿出来,智商再次离家出走,问了个极蠢的问题:“戴脖子里的?”
纪征等着他发现这条项链的玄机,但是他的粗神经是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也理解不透,他把项链的挂饰托在掌心:“这是......骷颅头?”
纪征笑着叹了声气,把他掌心的挂饰摆正了角度,正对着他:“看出来了吗?”
夏冰洋眼神又是一亮:“羊头啊。”
项链的玄机在挂饰,挂饰的玄机在设计,这是一只一寸长短的纯银质的羊头,两只曲卷向下的羊角很是威风,眼睛部位镶了两颗锆石,显得传神许多,做工也非常j-i,ng致。羊头被银色圆珠链串着,整体搭配在一起透露出一种厚重的力量感。
夏冰洋自然懂了他送自己这条项链的含义,把羊头和自己的脸放在一起:“这是我?”
纪征把项链从他手中拿出来,倾身过去,亲自帮他戴上,道:“我在手工饰品店看到的,不是名牌,但我觉得很适合你。”
他调整好垂在夏冰洋胸前的羊头的角度,抬眸看着他一笑:“喜欢吗?”
夏冰洋把项链塞进衣服里,然后又拽出来,觉得放哪儿都不对:“喜欢,喜欢死了。”
纪征看着他折腾了一会儿,他晶亮的双眼和脸上换发出的神采十分动人。
夏冰洋的领子本就开的低,现在被他来来回回的扯着,扯的更低了,已经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胸沟,而他还在来来回回的扯着衣领。
纪征看了一会儿,然后沉默着帮他系上了两颗扣子,道:“刚才你不在,我和娄警官聊了一会儿。”
夏冰洋专心摆弄项链,有口无心地问:“哦,聊什么?”
“你们昨天的行动。”
夏冰洋嘴一撇:“坏事儿传千里,连你都知道了。”
纪征搬动椅子调整到正对着他的角度,道:“绑匪是一个左腿有残疾的人?”
“嗯,死瘸子。”
“杀死蒋志南的凶手也是瘸子?”
夏冰洋看看他,又低头转动脖子里的项链:“对,两个人都是瘸子,但目前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瘸子。”
纪征沉吟片刻:“我也遇到一个瘸子。”
“啊?啥意思?你怎么——你的手怎么了!”
夏冰洋把他搁在桌上的右手拽过去,这才看到他的西装袖口下露出一截纱布。
纪征若无其事地往下扯了扯西装袖口,道:“没事,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切到了。”
夏冰洋往桌子上一趴,手指一下下点着他手腕上的纱布:“你在家里给我下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拿刀的姿势不太对,容易打滑,肯定会切到——嗯?你刚说你也遇到一个瘸子时什么意思?”
纪征发现如果向夏冰洋解释试图杀死关栎的瘸子,就要说起那场车祸,说起那场车祸就要解释正桩事件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而他自己还迷茫在其中,捋不清瘸子和关栎等人的关联,说给夏冰洋听,也只能是让夏冰洋更加云里雾里。
所以纪征掐头去尾,只挑拣自己唯一清楚的事实,道:“也是一个瘸了左腿的瘸子,或许和杨澍或者是苏茜的死有关。”
“苏茜?就是你上次和我说过的深海俱乐部的员工,死在湖里的那个女人?”
纪征道:“对,不过湖里的女尸不是苏茜,是关栎和杨澍联手制造的顶替苏茜的尸体,真正的苏茜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夏冰洋皱眉,手指搭在纪征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