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地在心底抓狂尖叫,青年本就泛着一层淡粉的耳垂更是红得如要滴血一般,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反常,秦征心下一沉:“你想起来了?”
完了完了,听这语气就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奏。
“对、对不起,”闷声闷气的道歉,青年怂兮兮地从毛巾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不是有意的……”
越说越觉得这台词像个渣男,季岚川抬起手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醉了。”
难得忐忑的秦三爷:……???
“下不为例,”假正经地板起脸唬人,反应过来的秦征乐得不去戳穿这个美丽的误会,抽走青年手中的毛巾,他无可奈何道,“你是想把自己憋死吗?”
赔了夫人又折兵,想问的问题没问成,却把自己和原主的初吻都搭了进去,季岚川心头郁闷,只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完全没有关于接吻过程的印象,尴尬之余,季岚川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心的感觉。
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感官迟钝的青年慢吞吞地“嘶”了一声,秦征见状,到底还是把口袋里的药膏拿了出来:“先上药。”
“酒后乱性”本该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可男人的态度自然到无可挑剔,搞得季岚川也不好意思再扭捏下去。
将霸占沙发的长腿收回一半,青年伸手:“我自己来就行。”
“明天还要早起上学,”拆开独立包装的棉签,秦征嗓音微沉,“你得追求效率。”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妙,往日那副豪门大家长的冷硬外壳被意外扒掉,灯光下认真摆弄药膏的男人唇带血色衣衫凌乱,便有一种截然不同的、足以让人腿软的性感。
原来这就是“禁欲者 y- in ”的感觉吗?
想起前世在网上盛行的反差梗,季岚川喉结一动,突然发现自己醉酒后的举动也不是那么脑残。
如果对方是秦征的话,“见色起意”好像也不难。
——因为原主人设的缘故,季岚川潜意识里便将秦征放在了一个长辈的位置上,可经过今晚这的一连串冲击后,被敲晕的青年不得不开始用自己的视角去看待对方。
“怎么了?”将药膏挤上棉签,秦征凑近盯着自己不放的青年,“张嘴。”
药膏是郑叔备下的,自打看出少爷的心思后,秦家的药箱里就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在此之前,秦三爷压根儿就没用过这种专门涂嘴唇的东西。
透明的膏体亮晶晶地化开,带来一阵舒缓镇痛的凉意,季岚川感受了一下,觉得这东西倒有点像原主抽屉里的芦荟胶。
专注地垂眸,男人鸦色的睫毛长而柔软,控制住自己在酒j-i,ng作用下蠢蠢欲动的双手,季岚川不自在地动了动下巴,换来对方一声不赞同的轻斥:“别乱动。”
秦征今晚滴酒未沾,此刻唇齿间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麦芽香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因,季岚川脊背僵硬,却又不禁好奇自己当时吻得到底有多激烈。
原来这个世界醉酒后的自己还是个攻气十足的狂野派吗?
脑补与真相背道而驰,断片儿的季岚川根本记不起那个被吻到透不过气的自己,在脚步不稳地被男人扶回房间后,青年脑子里还是充斥着那个让他无比在意的问题——
被“强迫”的总裁爸爸,亲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
一夜好眠,被某人细心照料过的季岚川、半点都看不出宿醉之后的疲态,不过在下楼吃饭的时候,他总感觉郑叔看向自己的眼神过于慈祥。
不知道昨晚的乌龙已经因一管用过的药膏暴露,收拾妥当的季岚川拿着透明的文件袋上车,有意无意地离秦征稍远了一些。
在没有理清自己杂乱的心绪前,他一定不能再对对方逾矩。
误以为这是青年清醒后迟来的尴尬期,秦征虽有不悦,却也没有再给对方施加压力,车子平稳地启动,男人巧妙地用公事挑起话题:“宋义的事情闹得太大,圈子里有不少人都在打听你。”
那日餐厅的视频一流出,就有不少神通广大的网友将“季大师”和玄学主播“云岚”的容貌声音一一对应,不管钟瑶的冤魂是真是假,青年的颜值和劝宋义认罪的举动都赢得了不少路人的好感。
与此同时,连续在霍家、宋家八卦中都留有姓名的季岚川,也成功在世家圈打响了自己身为“天师”的名气,只不过每每联想到他可能会因此再被秦子珩盯上,过惯安稳日子的季岚川就忍不住想叹气。
“不喜欢?”见青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高兴,秦征又道,“我可以帮你把他们都推掉。”
如果可以,他很乐意养一个专属自己的小天师。
摇了摇头,季岚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解释,秦子珩在追求原主时高调到不加遮掩,一度让原主成为学校论坛里的话题人物,再加上宋义视频的流传,只求低调混过两年的季岚川,并不想成为好事者八卦视线的中心。
更何况按照原著剧情,身为“钢琴王子”的白时年、很快就会受邀来m城艺大进行演出和讲座,两张相似的面容被人不断讨论,加之秦子珩后来一系列“移情别恋”的,ao作,原主的大三学期可谓是过的水深火热。
跳过主角攻受的部分不提,季岚川整理了一下语言:“这个假期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同学。”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在瞎担心,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