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冲到电梯间,疯狂地连点向上的按键,奈何电梯正停在16层,要下来,可要一段时间。女人急得直跺脚,还在不断地查看手机。
樊澄也没急着出去,一直等到电梯来了。那女人前脚刚进电梯,樊澄几个跃步也迅速闪身跟着进了电梯。她刚进去,电梯门就阖上了。那女人没想到突然有人闯进来,下意识惊叫了一声,满眼的惊恐。那声音不是谢韵之的声音又是谁?
“别怕,是我。”樊澄笑了,趁着谢韵之尚未反应过来,迅速将她逼到了电梯角落里,略显霸道地将她圈在怀里。
“你!”谢韵之惊到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眸透过木奉球帽的帽檐直愣愣地望着她,眼底残留着惊恐与迷茫,瞳孔乌黑s-hi润,倒映着樊澄的面庞,无比可爱。
樊澄慢条斯理,极其温柔地摘掉了她的帽子和口罩,谢韵之略显苍白、眼底泛青、不施粉黛的面庞便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此时此刻一脸郁闷,又尴尬又羞耻,低着头、抿着唇不敢看樊澄,发丝散乱,十分狼狈。
“我……我不是要故意跟着你的……”最终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无力辩解道。
“嘘……别说话。”樊澄轻声道,随即抬起手来勾起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温柔道了一句:
“我好想你。”
随即樊澄低头以唇封缄。
第六十一章
谢韵之双腿在发软,大脑晕乎乎的,有些缺氧,面庞红得不像话。或许是因为樊澄周身的气息将她致密地包裹,或许是她的吻几乎要将她灵魂吸走。但她明白,其实是因为她也在渴望亲近,她已经几乎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樊澄了,从昨晚到今天的十几个小时,对她来说简直是煎熬。
樊澄这个吻虽炽烈深切,却也并未持续很久。唇分后,她将谢韵之整个裹进怀里,双臂有力地箍住谢韵之,埋首在谢韵之颈窝,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谢韵之下半张脸埋在樊澄的肩膀处,一双大眼睛迷蒙着情/欲的波光,双手不自觉地攥住樊澄衣背的布料。
大约是观察到电梯箱顶正中有监控,樊澄一直用自己的后背遮着谢韵之,在电梯这种并不算私密的地方亲密,其实很冒险,但也有种莫名的刺激。
18楼并不很高,电梯很快就到了。樊澄拉着谢韵之走出了电梯,刚走出去,就突然靠在电梯门边的墙上,手臂一用力,再一次将谢韵之拉进怀里,这一次从后面抱住了谢韵之。18楼只有谢韵之一个住户,整层楼都是谢韵之的住家范围,倒也不用担心有人会上来。谢韵之心中无比甜蜜,纵容樊澄对自己不断地索取亲密,她很享受这种沙漠旅人渴求式的耳鬓厮磨。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只是在电梯门口静静拥抱了一会儿,随即樊澄在谢韵之侧脸印下一吻,这才终于松开怀抱,笑道:
“我充能完毕了。”
“什么?”谢韵之一脸问号。
“你是我的充能源啊,没了你我就没能量了,一点也提不起劲。”樊澄笑道,拉着谢韵之往家门口走去。
这么古怪的情话,亏她说得出口,谢韵之抿唇笑。
樊澄扭头看着她,笑道:“你啊,乔装也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你这件羽绒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
“这是依依的羽绒服,她存在我家里了,我就借来穿了一下。”谢韵之笑道,“现在不都流行over size嘛,这款羽绒服本来就很大,依依还不假思索了买了最大号,结果谁也穿不了。去年冬天拍戏的时候,我拿来在片场当防寒服穿,然后依依就给我了。”
“你以后如果要跟踪我,我教你,你戴个假发,弄个墨镜口罩一戴,衣服就穿我没见过的,但是要正常,这样我绝对认不出来。”
谢韵之拍了她一下,嗔了一句:“你居然嘲讽我,讨厌啊你!”
“我好歹是推理作家啊,要是发现不了你,岂不是太失败了。”樊澄笑了。
“哼!”谢韵之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按开了房门的密码锁,开了门进去。
樊澄跟在后面笑道:
“喂,你也给我录下指纹吧。”
“我才不要!”
“为什么?”樊澄问。
“万一你半夜三更进到我家来意欲不轨怎么办?”
“我要意欲不轨,肯定不会半夜三更来找你,我一定会在晚餐时分来找你,然后直接留宿在你家。”樊澄道。
“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打算对我下药?”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难道你需要?”樊澄反问。
谢韵之面色绯红,又哼了一声,不理樊澄,径自回屋换衣服去了。
樊澄自己在鞋柜里找到了一双客用脱鞋,换了鞋,进了谢韵之家里。谢韵之的鞋柜她方才匆匆一瞥,意外得很空,只有两双运动鞋放在里面,其余都是拖鞋。谢韵之自己也是穿的毫无特色的那种棉拖,有些出乎意料。
谢韵之的家面积很大,因着与隔壁的套间打通了,一个客厅就有人家整套房的面积。七十英寸的4k超清液晶电视十分有存在感,可却又看上去太过崭新。家中的装潢是北欧简约自然风,看上去很舒适。整体色调以淡蓝和r-u白为主,墙面上了着重色,地上铺着抛打光亮,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客厅中央铺在地上的地毯也很有特色,樊澄估摸着绝对是上等的波斯地毯,绝佳羊毛纯手工织成,纹样简约,穿着拖鞋踩上去很舒服。
樊澄觉得谢韵之家客厅中央沙发的这个位置简直是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