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酒店,还是昨天的y包间。
陈三爷见秦翟来了连忙迎了上来,笑说:“秦爷来了,欢迎欢迎!请到您可真是不容易啊,这不,我昨天听说白家小鬼请了您在这儿吃牛排,一看就是这地方风水好,赶忙也订了一桌,果然让我将您请来了。”
似是而非地抱怨了一句大牌的秦翟,陈三迎了他入座,嘴上还打听着:“听说白家前阵子不长眼地惹着了您,要是收拾他们,秦爷可千万不要忘了知会我一声,给您当马前卒还是够用的。”
陈三年纪还不满五十岁,长相却挺着急,干瘦的一张脸上一笑就皱成一团。他的品味更是比昨天的段小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充满土豪味,说话更是带着点匪气。
但别看他开口就没智商的样子,但其实比暴脾气的白二爷要y-in险得多。
不过,要和秦家联手对付白家的事情他却是肺腑之言——看他张口就露出一口镶金的牙齿,就是他二十年前和白家起冲突、被白二爷生生砸了一嘴牙齿后换上的假牙,这仇恨记了很多年只苦于没机会报复呢。
秦翟:“陈三爷消息灵通,何必等我通知你。”
陈三心里犯嘀咕,他要是知道白家怎么把秦翟惹得连老巢都给围了,这事情可就好办了。
秦家的情况一向藏得严实,探不清虚实。昨天他费尽心思也只打听到白东明在这里给秦翟赔罪,中间还惹得秦家保镖拔了一回枪,像是要大动干戈。但最后,虽然白家不争气的儿子行色匆匆地回家报信时的脸色很不好看,可到底毫发无损。
这可不是心狠手辣的秦爷的作风。
所以,这两家人在打什么官司,可是把他搞糊涂了。
“您这可就取笑我了。”含混地接了一句,陈三转开话锋:“还愣着干什么,伺候秦爷喝酒啊。”
陈三是个好色的,此时还安排了两个年轻貌美的、衣着露出半片饱满胸脯的女人在旁边伺候倒酒。陈三自己好烈焰红唇的那款,身边这位就是他最近的新宠,而给秦翟准备的则是大波童颜的女人。
被秦翟的保镖挥退之后,女人端着酒杯楚楚可怜地看看秦翟又无措地看看陈三,后者知道秦翟不近女色的毛病,见他不领受自己的心意,干脆让她下去了。
他给秦翟敬了一杯,见秦翟连女人刚才碰过的那杯酒都不打算碰,由着保镖当垃圾处理了,暗说:秦翟再厉害又怎么样,连女人或是的滋味都没尝过,能算得什么男人。
这么想着,他秽浊的眼睛里就透露出一些得意,说:“秦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请您来,我就是想请教一句,我手底下的人可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了您,让秦爷大动肝火到要拦我陈家和王家结亲的路?”
秦翟晃了晃管家重新倒好的红酒,举起来晃了晃,闻言抬眸瞥了一眼陈三。
他漫不经心地说:“陈三爷消息灵通,记x_i,ng却不够好。秦翟虽然隐退多年,却不敢忘记祖祖辈辈订下的投桃报李的规矩。陈三爷如果觉得我的报答还不让你满意,我自会让三爷明白秦家的诚意。”
陈三被不冷不热地噎了一下,皱眉道:“秦爷这么说话可就让我听不懂了,不如痛快点,咱们有一说一。”
秦翟:“听不懂,陈三爷用眼睛看也足够了。”
两人打了几句机锋,见秦翟毫不退让,陈三的笑容淡了点。
之前他收买了秦家的技术骨干,得了资料让秦家吃了大亏,秦家的反击他都忍着。
可事实已经证明,他千辛万苦从秦家偷来的技术资料不过是假资料!现在,在他损失惨重、至始至终都被秦家愚弄于股掌之中的情况下,秦翟还这样抓着他不放,誓不把他和王家的联姻搅和不罢休,就说不过去了。
陈三忍怒喝下一杯酒,他怀里的女人连忙招呼服务生上酒。
听见推车靠近的声音,想到接下来的计划,陈三的怒火稍缓,放下空酒杯说:“秦爷,那件事咱们一个做了初一,一个做了十五,谁也不能说谁。秦爷稍抬贵手,我陈三保证,在今天以后再不会和你秦家起冲突。秦爷看怎么样?”
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前,陈三只得闷声认栽。但他也不是怕了已经收山十年的秦家,真要硬碰硬,他自信吃亏的一定不是他陈家。只不过和王家的结亲事关紧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秦家动手实在不明智,他才决定让步。
这时,服务生在桌边停了下来。
他恭敬地低着头,再给秦翟添酒的时候才敢抬头看向他,这一看就让他惊到了。呐呐地喊了一声贺崇烽,他眼看着酒杯被自己碰倒,惊忙要挡:“对不起……啊!”
猝不及防地,田子洋被踹跪下来。
仅仅一瞬之间,发出轻微瓷器和铁器相碰清脆声的杯盘落回原地,陈三也被泼了一脸一身的酒。
陈三抹脸大怒:怎么回事,任查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这小子和秦翟的梦中情人长得一模一样吗?可他们计划中的相认戏码还没展开竟然就夭折了?!
“当心了,陈三爷。”
秦翟看了一眼被红唇大胸的女人惊慌擦拭的陈三,说道:“这,也是你道歉的诚意?”
陈三闻言心里闪过警醒,当即挥开女人,说:“这种不长眼的东西手脚这么笨,您不满意拖下去砍了手就是了,迁怒在我身上这可就没意思了。”
他已经意识到田子洋的骗术早就被秦翟识破,连忙和对方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