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暧昧得很,明摆着使坏。
仿佛在浴室里的害羞都是假的,不复存在。
段青许久久不动一下,直到江怡放开,才拢了拢被角,不过什么话都没讲,分外安静沉默。江怡却在此时困难地翻了个身,朝向她定定看着,半晌,说:“段青许,你过来些,别离得那么远。”
两人之间隔着一定距离,不算远不算近,有三四个巴掌那么宽。
之前在浴室帮忙的时候不见这样,现在却生生隔出这段距离来,江怡伤着脚,能对她做什么,即便有那个心思,也动不了。
这人还是不动,她便拉了拉对方的睡袍催促,没完没了不消停。
“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她有点无理取闹,大有“逼迫”的意思。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怕她弄到自己的伤脚,段青许默然片刻,靠了过去,但没完全挨着。
江怡不自觉扬扬嘴角,借着微弱的月光,将手掌到这人颈间,用拇指在上面刮了刮,然后凑上去,先在紧闭的薄唇上流连,浅浅尝着,等尝到了甜味儿,感觉到段青许有了那么一丝丝回应,便用灵巧的舌尖顶开齿关,渡了进去,追逐着甜蜜一尝到底。
顾及着左脚,她没敢大动作,只用手把段青许掌向自己,小力地抚着对方,从喉间到颈后,一寸一寸,慢慢移着,微热的指尖犹如蜻蜓点水,在白细的脖颈间轻抚掠过,不时似有若无地用指腹磨着。
唇齿间的气息微灼,在寒冷的夜里格外暖热,随着相互接触而交互传渡,沿顺呼吸流进身体里,鼓动着骨血里的每一处悸动,热的暖的,亟待冲出桎梏。
两人都没有要分开的意思,段青许的回应愈发强势,占有欲逐渐凸显,她放任江怡动作,修长的脖颈还配合地扬了下,在亲密无间中,渐渐靠近,抬手揽住江怡的腰肢,以免她伤到自己的左脚。
由于她靠得太近了,江怡的手被紧紧压在两人之间,只能抚在她半露不露的分明锁骨上。刚刚她还是主动的那一个,眼下却被完全压制着,连挣一下都不能,段青许反过来抚着她的脸侧,若有若无地摸着,一会儿又缓慢往下。
江怡不可言说地嗯了声,带着不适应的缱绻味道,有些抗拒,可一点不挣扎,反而愈加凑近些,手攀着对方的肩。
公寓楼下,柔白的灯光忽地闪烁,树影摇曳,随风轻轻摇动,江怡平躺着,抬了抬手攀住段青许。段青许撑在一侧,不至于压着她。
主卧内的氛围倏地多了两分柔情,两人亲昵不已,久久未分开,相互探寻,但又克制着,并不深入,不会做多余的。
直到分离时,江怡轻喘了口气,抬起眼皮,定定看着上方这人。段青许帮她理了理头发,理完,细长的指节附在她颈侧,没有要起开的打算,轻柔而暧昧。
江怡先落下阵,轻声道:“早点睡觉。”
脚受了伤,不能真做什么,这样已是极限,这妮子倒尽会撩拨人,等到人家动情了有感觉了,一下子草草结束,能看不能动。
段青许伏在上面,一只手挨着她的肩,修长的手指在她外裸的锁骨下方碰了碰,慢慢地,渐而抚到她喉间,像她刚才那样,细细地轻抚着。
江怡敏感怕痒,想偏开,可惜不能,根本躲不过。这人也没做什么,仅只这样,再无多的举动,她仰了仰下巴,躺着没有再动,半阖上眼睛。
月亮隐进了云层中,房间里的光线霎时暗淡许多,主卧里都快伸手不见五指,黑得连对方的轮廓都瞧不清楚。
江怡闭着眼,虽看不见,却能细致地感受到段青许的存在,隐隐约约间,她抓住了这人的小臂,用力而克制。不多时,嘴角传来暖意,她顺势将手搭在段青许背后,齿关半开着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没有多的继续,这样抱了会儿,江怡侧身朝着她低低呢喃几句,最后在浓浓困意中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到天明,醒来时,被窝旁边已经空荡荡。
昨夜用过的水杯都被拿走了,一看时间,已近九点,太阳升在天空的斜上方挂着,正正出现在窗户里,晃眼得很。
客厅里有细微的声响,江怡以为是段青许,刚想叫一声,结果门被敲响,是护工阿姨。
“现在吃早饭吗?粥还在煮着,起来就可以吃了。”
刚睡醒,她脑袋有些懵,不想说话,于是困倦地点点头。
护工阿姨过来帮她。
“段小姐说她今天会早点回来,不过应该赶不上晚饭,让不用等。”
“行。”江怡勉强j-i,ng神起来,想到郑云他们应该快到了。
护工阿姨无意间瞥见她锁骨右侧下方的位置,愣了一下。
第52章 怀疑
江怡未曾发觉她的打量,伸伸懒腰,活动两下,被扶着去洗漱,因为左脚受伤不方便,她是接了水坐着洗脸漱口的,轮椅就那么高,一抬头,只能在镜子里瞧见自己的脑袋。
护工阿姨嘴巴紧,不会过多问有关私人的话题,知道江怡是大学生,猜想可能是男朋友来过了,只是走得早。她也不是老古板,年轻人肝火旺盛,凑一处难免你侬我侬地温存一会儿,这很正常,江怡这腿还不能动,不可能真做什么。
想是这么想,出去之前,她贴心地帮江怡把吻痕遮住,不过没说出来。
穿裤子需要帮忙,不过只是帮着把裤子拢上小腿,之后江怡自己来。
这妮子不喜欢别人碰,段青许例外,反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