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连忙道:“我,我没有骗人。”她不敢看邬临寒的眼睛,低着头道:“以前我是不敢……但是,老师说的对,没有人是天生的罪犯,被作为武器被虐待长大,不是你的错。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女孩的鼻涕已经流到了下巴,一只握着淡蓝手帕的手伸到了她眼前。她匆匆接过,不敢抬头看递给她手帕的青年,将千纸鹤塞到他怀里,情绪失控地跑到了一边。
“邬临寒,我,我也喜欢你。”万珍珍排着队来表白,班上的男生笑作一团。
“你们这些女生啊!”
徐简站在门口,也跟着一起笑。
菊斯菲尔和几个男生握着邬临寒的手切蛋糕的时候,警笛声进了校园。一群全副武装的搜查官,举着防爆盾和武器包围了整栋教学楼。
看了一眼被男生们举着蛋糕到处追的青年,徐简将中山装外套放到一旁,取下了黑框眼镜,一边往外走,一边解开了衬衣袖口的纽扣。
至少,要有一个完整的十八岁生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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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简没有动用法力,只是纯粹的体术。邬临寒出来的时候,他刚把霍普飞顿撩到在地上。
“徐简。”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确实陌生的称呼。
徐简回过头,微微怔住。
邬临寒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立在台阶上,漆黑的眼眸下凝着一点笑。
“谢谢。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叫你老师了。”
徐简站在原地没动,他只是看着邬临寒,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青年面色绝然从他身边走过,没再看他一眼。
霍普飞顿和周围倒了满地的搜查官们站起来,邬临寒走到他跟前,低声道:“走吧。”
两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搜查官,十多辆警车,把整个校园都占满了。邬临寒自己走到警车跟前,上了车。车门关闭,霍普飞顿带着队伍离开了学校。
徐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学院主任张酒瓶小心翼翼地声音:“徐老师,你们班该上课啦。”
徐简回过头,看着他:“张主任,你以前说过,邬临寒十八岁就会被处死是么?”
张酒瓶一愣,“呃,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你知道的,他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都晓得……”
徐简点了点头,回到班级上。学生们情绪都很差,没有人有心情上课。但是这一节课是数学,刘霖雪作为老师并没有到场。
徐简来到办公室,走到那几个新老师面前,问:“刘老师呢?”
“咦徐老师,刘老师刚刚还在找你,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想请一天假。刚你没在,张主任已经批了她的假,她现在估计已经走到校门口了……”
没待那老师说完,徐简立刻反身出了办公室。他动作很粗鲁,踩着十多层的护栏一跃而下。办公室里一片惊呼,老师们都冲出来围观。
只听徐简大喊一声:“宋藏修!”
人们不知他在喊谁,但这声音穿透了整座校园。下一刻,人们感觉到一股冰寒之气袭过耳侧,气温陡然下降了十多度,墙体上都迅速覆盖上了一层寒冰。
刘霖雪刚走到校门口,刷了职工卡。大门缓缓打开,眼看就可以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门忽然发出顿顿的响声,像是迅速僵硬老化。而仔细一看,那门上竟然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
刘霖雪蹙眉,后退了两步。她整理了一下脸色,回过头打算走另一条路。
然后她看到了身后的徐简。
徐简还是方才那一身,没有中山装和眼镜的束缚,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具年轻,更具有攻击性。
“徐,徐老师。”刘霖雪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她随即稳住。“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要去一趟医院。刚刚请假您不再,张主任已经批准了。”
“刘老师这么急着出去,只怕不是要去医院,而是去国安部吧?”徐简走了过来,他袖子挽在手腕处。围观了方才他一人敌二百个全副武装搜查官的过程,刘霖雪有些心悸地后退了一步。
然后她感觉到她后面有人。
她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卫衣,面带笑容的高个子男人站在后面,手上还拎着一桶水。
她面色佯装生气,拿出泼辣的气势:“徐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学校,是在校门口!”
徐简不想跟她废话,看了一眼宋藏修:“动手。”
刘霖雪睁大了眼睛:“你你别过来,你要干嘛啊啊——”
宋藏修走过来按着她的头,一桶水从头到脚给她淋下来。刘霖雪疯狂大叫,她还不小心尝到这水的味道:有点甜,有点咸。
随后男人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她感到一股冰寒从头到脚袭来。这倒不是错觉,她很快就发现她真的被包裹在冰块之中无法动弹。她不知道这两人要做什么,只能惊恐地睁大眼。
“啧,这可不是水杯,有点重啊。”宋藏修站在冰块面前,有点不乐意。
徐简:“快点儿,没时间了。”
他还等着带人去国安部呢。
宋藏修lu 起袖子,抱着冰块震了好几下,然后放回原地,静静地看着。
刘霖雪感觉到身体里在发生变化,被压制封印起来的东西争先恐后地往皮肤外渗透。她翻着白眼,随后看到有黑色的液体从自己的头上流出来……
张酒瓶带着安保人员赶到的时候,被眼前这一幕吓的不知所措。只见巨大的冰块中,刘霖雪已经变成了一滩黑色的质体,张牙舞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