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添复抱着头痛苦地叫着,最终,声音逐渐弱下去,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之中。
“赶紧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前方传来威严的声音。
“撤!”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都不用再补上几刀的么?”一道疑惑的声音自上头传来。
方鸽子丢下手中的空酒坛,探了探高添复的鼻息,然后背起他,迅速钻入一侧的小门内。
林行云看见自家师父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进来,上前仔细一看,竟然是高添复!
“师父,你背这臭□□回来做什么?”林行云带着嫌弃的目光问道。
方鸽子走进屋,把高添复放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喘道:“路见不平。”
林行云低头看着高添复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说出了跟自家师父一样的话:“怎么没多补几刀?”
“你去准备一些热水。”方鸽子道,“此事先不要告诉你哥哥。”
林行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转身去厨房找热水了。
此刻王城乱作一团,长岩带着高山国使者直接闯入皇宫,愤怒地看着江昀:“还请燕皇给我们一个说法,好端端的,为何会有刺客。”
江昀揉了揉眉心,道:“诸位不必担心,朕已派人前去捉拿刺客,定会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高山国虽小,皆因国主爱好和平,不喜战事,却并非无人。”长岩冷声道,“国主无缘无故在王城遇刺,此事若是传回我国,百姓们怕是会对燕国,对燕皇有些误解,介时若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都是无从预料的。”
这明显的威胁使得江昀脸色一沉:“长大人的意思是朕派人刺杀高国主的?”
“一派胡言!”吴贺斥道,“我大燕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这些y-in暗之事,念在长大人救主心切的份上,刚才那话我们不予计较。”
长岩冷笑一声:“是与不是,我可不知道,至于诸位知不知,那便不好说了。”
孙恒走进来,对着江昀拱手道:“陛下,臣无能,没找到刺客,高国主,也不知所踪。”
“既然如此,燕皇,也别怪我们翻脸无情了,告辞!”长岩黑着脸,带着使者离开。
“陛下。”吴贺担忧道,“这些黑衣人此次专门冲高国主去的,依老臣之见,怕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大燕与高山国的矛盾。”
江昀微微颔首:“太傅所想与朕不谋而合。”
吴贺看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李延,问道:“不知丞相有何高见?”
李延闻言,看向吴贺,道:“老夫与太傅大人想法一致。”
江昀无力扶额:“时候不早了,诸位先回去歇着吧。”
月上中天,江昀在东海的多次催促下,才带着满回到寝宫。
刚踏进寝宫,江昀眸光微闪,禀退内侍,走到屏风后头,看着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的人,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林越起身走到江昀身侧,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道:“担心你。”
江昀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窗外。
“放心,我有心想躲,屋顶那些暗卫是发现不了的。”林越道。
“朕有什么可担心的?”江昀回过头,挑了挑眉,“如今下落不明的是高添复。”
“怕你烦心,连想我的时间都没了。”林越拉着江昀坐下,理所当然地说着,“所以过来让你瞧瞧。”
江昀:“……”
“你说,这高添复死了,得利最大的会是谁?”林越突然来了一句。
江昀微怔,道:“他弟弟高添荣,高山国的宁王。”
“你觉得此人为人如何?”林越好奇地问。
“相比于高添复,此人心肠比较毒辣一些,野心勃勃,早些年因为高添复继位有些不满,后来也不知怎么,依旧俯首称臣。”江昀道,“你的意思是高添荣做的?”
林越点点头:“这高添荣不是一个本分的人,早些年他是高山国众多皇子中声望最高的一位,也是最有机会能当上皇位的那个人,却不料被高添复截了去,你说苦心经营这么久,这唾手可得的皇位白白别人做了去,心里哪里好受。”
“可如今高添复继位已有三年之久,为何现在才动手?”江昀不解。
林越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下,告诉你。”
江昀伸手狠狠掐了一把林越胳膊上的软r_ou_。
“哎哟,疼疼疼。”林越低声呼痛。
“还要不要亲了?”江昀挑眉道。
林越嘿嘿一笑,飞快地在江昀脸上落下一吻,然后迅速躲到安全的地方,道:“这个嘛,历来造反,都是有强大的本事可以与之匹敌,不然,谁敢做这种事?”
听到这话,江昀也忘了与林越计较方才的事,细细分析道:“据朕所知,早在高添复登基之时便把高添荣的兵符给收走了,即便朝堂有他的人,却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站在他这一边。毕竟高山国王后孕有两子,其中年长者已有十五,若高添复遇难,理应长子继位,也轮不到高添荣。再或者,他想直接逼宫夺权,可他哪来那么多兵来助他?”
“这不够可以借的嘛。”林越单手撑头,“只要我许给你一定的好处,你能不给我想要的东西么?你说既能挑起两国战争,又能让高添荣顺利登基,又得到了好处,这一举三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人,究竟是哪个吃了没事干的王八羔子?”
江昀一听,立马想到一个人,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