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肩上往上颠了颠。
两人跌跌撞撞快要走到唐昀房门口了,白秋令长舒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抬手手背擦了额头的汗,喘着气感觉嘴里干得厉害。他余光瞥一眼唐昀面色泛红睫毛抖动的样子,突然喉头一紧,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半抱着人跌倒地上。
幸而边上是一根立柱,他一手撑着柱子慢慢站了起来,气还未喘匀,便察觉身边的唐昀轻轻笑了一声,呼吸之间带着浓浓的酒气,全身从上到下都是醉意。
唐昀慢慢抬手握住腰间白秋令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白秋令立刻敏感地往后一缩,唐昀便抬头看他。
白秋令疑惑偏头,与他目光相接——眼前人一双清明的眸子,哪里像是喝醉了。他立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被骗了,当下就想“逃”,不料唐昀搭在他肩上的手率先撑在柱子上,另只手穿过他腋下也抵在上面,两条修长的手臂以合围之势将他困在了原地。
“跑什么?”唐昀轻声问他。
他不答话,唐昀也不再问,直直向他压过来,他条件反s,he一偏头,那双唇便堪堪擦过他嘴角印在了脸颊上。
唐昀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唇瓣贴在他脸颊上,笑说:“秋秋也学会骗人了。”
“那是见你喝醉了,才——”
白秋令顾着辩解顾不上挣脱,唐昀看他毫无防备,也跟着偏过头去趁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没醉,清醒得很,——秋秋别动,我头晕。”
白秋令手掌抵在唐昀心口,感受到他那平静跳动的心脏,下意识和自己狂跳的内心做了个比较,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情绪登时直冲眉心,他斥道:“那阁主就不要再做这样出格的事!”
“喜欢秋秋也算出格?”唐昀唇角微弯,鼻尖又在他脸颊蹭了蹭,低声道:“今日五月初五,秋秋可知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端午。”
他说话间失了几分警惕之心,抵着唐昀的力道轻了些。他一松手唐昀便再压紧了一些,垂眸看他的睫毛,一双薄唇发着烫在他眉眼间辗转,那高热像是吸走了他几分清醒,也要让他醉在唐昀的轻言细语中。
“嗯,今天端午,也是我的生辰。”
唐昀说完这话只觉面对白秋令这么长时间来积攒的理智正一点点分崩离析,他往前挪了半步,几乎是与面前这人紧贴在一起。白秋令躲他,他就跟着偏头,齿尖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嗓音低哑道:“我向秋秋讨个生辰礼物。”
“什么礼——唔!”
唐昀怕他这句话问完自己便再没机会,眼底笑意流转直接吻了上去。他抬手蒙住白秋令漂亮的眼睛,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流连,另一手紧紧钳住他两个手腕拉到面前,将他掌心按在心口,哄他诱惑他:“感受到了吗秋秋,这里跳一下我就喜欢你一分,我若是长命百岁,那就是万分喜欢你。
“——别动,你便当这只是个生辰礼物,这世间万物我都不要,只要这独一份的礼物。”
我若是长命百岁,那就是万分喜欢你。
白秋令原本贴在唐昀心口的双手渐渐抓紧了他的衣襟,耳边来来去去只有这句话。
黑暗中他看不见长廊地上树影斑驳,看不见树叶上银白的一层月光,也看不见繁星点点的夜空,更看不见苍穹之下比星辰还要亮的唐昀的一双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两人唇齿交缠里,他明明是什么都看不到,睫毛抖动着却在唐昀温柔的亲吻中看到了月亮慢慢破碎在水中,千万颗星辰自万里高空坠下洒在青山之上,嫩白的槐花瓣被微风撕成一片片的绕进他发丝。
他感觉此刻唐昀成了那破碎的月亮,坠下的星星
,片片的花瓣,软软地落在了他的眼底。
......
*
j-i鸣时分唐昀立的字据果真生了效,偏院闯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少年郎,尤盛云生怕唐昀看不到他如此用功似的,这四下万籁俱寂的,他竟然在偏院中大声背起了心法。
白秋令在少年j-i,ng神抖擞的声音中醒来,躺在床上揉了揉眉心,他眼睛疲惫得不愿睁开,以前从未喝过这么多酒,这样子果然是宿醉了。
他无意识地呜咽一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再一偏头,便看到身边床铺空了,昨晚——
一想到昨晚他更头疼。
唐昀在长廊下缠着他许久,送他回房没想到他抱着自己死活不肯撒手,像是真的醉了在撒酒疯,嘴里胡乱又说了许多个“喜欢”,说得他心烦意乱的,便妥协歇在了他房里。
他被唐昀抱着一直睡不着,也不知熬到什么时辰才终于抬不起眼皮沉沉睡去,身边这人何时起床的他也没意识。
尤盛云还在大声背心法,他正打算出门看看,手搭在门上还未推开,却突然听到了唐昀的声音。
“尤公子,背心法时声音可轻些,不是声音越大背得越快。”
“好的前辈,那我小声些。”
“嗯,还有——你等一下。”
白秋令来不及让开,面前的门吱呀一声便被唐昀推开撞在他小腿上。他吃痛嘶了一声,门外的人立刻松了手,于是他后退一步将门拉开。
“你这么早......”
“嗯,尤小公子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已叮嘱他小声些,你再睡会儿。”唐昀回头看一眼踢腿打拳有模有样的尤盛云,又道:“明日换个地方,这小子实在是太吵了。”
白秋令摇头:“明日早起便可,原是我要惊鸿剑,怎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