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令将灯重新挂在墙上,点头道:“确实是,这云隐佩我随身带了十几年,它是什么样我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元...这世上名字中带有‘元’字的人不胜数,况且还无法确认这便是元字,或许那边还有个什么偏旁......”唐昀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玉佩,再和白秋令手中的做了比较,一时间思绪万千却找不到个出口,“它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只是这——谁!”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白秋令的落云袖已经先一步飞了出去,撞在那猛然关闭的石门上,打得碎石四ji-an灰尘纷扬。
程青怀惊险躲过这落云袖的攻击,靠在石门后长舒了一口气,又连忙解释道:“阁主!是我!”
两人已警惕地掠至石门后,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唐昀抬手示意,白秋令便放下了手中的剑。
他按下机关,程青怀从门外转了进来。
应是方才吃了两口灰呛着了,程青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时候还面色通红,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几下,白秋令差点伤人,心中也愧疚,先一步表达歉意道:“实在抱歉,我方才不知是——”
“咳、咳咳!白少侠无心之举,不必道歉。我来是有要事与阁主说。”
程青怀话语间左右看一眼,白秋令立刻识趣抱拳颔首便要离开,唐昀却道:“你说,秋秋不是外人——是朋友。”还刻意将最后这两个字拖得又长又重。
程青怀皱眉,唐昀便朝她使了个眼色。白秋令一门心思都在自己要不要避嫌上,自然看不到面前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是在“商议”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妥,便先两人一步从石门出去了。
唐昀在他身后仔细叮嘱要他小心外面那些机关,他嗯一声应下,朝来的方向走了出去。
他实在喜欢桃花涧的景致。
这里放眼望去十分平坦,和云隐山不同,他在四面陡峭的地方住了十几年,见惯了悬崖峭壁,桃花涧这样的地方见了便觉得新鲜。
唐昀和程青怀说了几句也出来了,在白秋令身后二十几步的距离,一前一后低声说着事。习武之人耳力太好,白秋令不想听也“被迫”听了几句去,约是唐昀在让程青怀查当年唐婉的死因,他心中有事,听在耳边,眼前一直是那折了一半的玉佩。
玉佩肯定是出自司言之手,可司言从未提起还有其他徒弟——许是司言有意相瞒?可这有何相瞒的,若说因为自己说过不收女弟子但是收了唐婉,要隐瞒还情有可原,难不成这枚玉佩的主人也是女子?
他有意不听身后唐昀和程青怀的谈话,注意力不太集中,将玉佩一收抬眼便看见不远处一道深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心想唐昀说这处是凭楼阁禁地,旁人无法出入,回头看一眼想提醒唐昀。那两人说着话完全没注意远处,倒是他回头这一瞬,唐昀正好抬头与他视线相接。
他一怔,随即指了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