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臂上一阵刺痛,立刻掌心运起八成内力推剑向前。清羽剑身已经染血,映着日光看上去杀意已决,那人只能后退,惊恐地瞪大双眼,几乎被身前轻盈穿风而过以及身后带着刺骨寒意的两把剑同时穿透了身体,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便倒在了血泊中。
清羽转了一圈回到白秋令的手中,他偏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目光重新落到前面时猛地感受到了一道寒意彻骨的视线。
——他面前站了一个面色苍白挽着发髻的女人,手抖得几乎握不稳剑柄,下一刻突然跪跌在地上,以手中剑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白秋令伸出双臂来不及跨步上前,她便意识全无倒在了地上。
隐在远处的唐昀把折扇收在手心,五指紧握将迈出去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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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令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见到了青霜剑。
女人倒地前一剑洞穿了那黑衣杀手的心脏,霎时杀手周身结成了冰,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然四分五裂。白秋令为眼前的一幕所震慑,匆忙点了女人周身大x,ue,再将人带回了客栈中。
一夜过去了,白秋令也守了整整一夜,她却还未苏醒。
晨光熹微之时小二端上熬好的药放在桌上用炭火煨着,白秋令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拿些吃的,刚虚掩上门转身,床上那人便有了动静。
他下意识瞥了眼床边靠着的剑。
分明是酷暑的时节,那剑的周身剑鞘之上却布满了青白的霜——他还记得昨日在林中的场景,仿佛再看两眼便会有冰凌从这剑上飞出来,心口猛地收缩,双肩阵阵寒意不断提醒他那天夜里刺骨的寒冷,不由得止了脚下的步子立在原地。
“你...”那女人掀了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双脚刚落地便又一阵晕眩跌回床上。
白秋令虽少不经事,也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前一晚是为了救人,无奈之下才将人背回了客栈,现下人清醒了,他也不便再做些逾矩的事出来,只隔得远远的站在桌边,指着桌上的药说:“昨天你晕倒在那片树林里,我将你救了回来,你先喝...”
“你救了我?”女人的发髻有些乱,她抬手拂了拂,将面前几缕发丝卡在耳后,皱眉道:“你是谁?这是哪儿?——我的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