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怪了,这断袖皇子能干得出什么勾当来,肯定又是打上刚刚出现在这里的美男的主意。
哼,废物!暗卫冷哼一声,心中连一秒都不愿意与她再待在一起,快速离开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直感到身后跟着的寒意气息消失了,雪镜风仿佛导演喊卡的演员一样,脸上情绪一收,眼中平静一片。她望着水中的明月,风清云淡地笑了,似月光下的盛开的曼陀罗,美丽而危险,哪里还有方才显现的怒意。
瞧不起我是吗?好吧,就让本殿与你们玩一个游戏。虽然这会是一个让你们后悔终生的游戏,但是不可以拒绝哦,因为……本殿主宰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卷一07布局,转眸间引发的血案
“三皇子,您怎么还站在亭外?”她身后,玉珍正提着一个朱漆食盒,鬓角发丝凌乱地赶了回来。
见雪镜风一袭孔雀绿袍娉婷,长身玉立在莲池边,临水斑斓的脸上沉寂着一抹让人猜不透摸不清的神情。
玉珍眼神微滞,没由来地心脏呯地一紧,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回事,明明是相处数载的人,刚刚接近的那一刻,她竟从这个熟悉的人身上,感到一种**置身在寒窖中,陌生却冰冷刺骨的恐惧感,让人心悚。
雪镜风在玉珍匀步上前时,不动声色敛睫回身,又回复成一贯清淡如流风之回雪的表情。
有些事情没必要跟她解释,雪镜风见她已取来香味四溢的菜品,肚子已是一阵饥慌难奈,于是领过她手中的食盒,径直步入亭中进食起来。
玉珍见雪镜风那迫不及待,还末等她布食便自已动手模样,暗自嗤笑,怕是这皇子饿得慌了,心中气了恼意,才特地跑到亭外等她。
活该!要不是怕婧后怪罪,她巴不得饿死她才好呢。
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信服的借口,她以一种蔑视的心态,将心中那明明不该产生的不安感觉死死压住。
雪镜风她有什么本事,除了出身高贵一等。而她玉珍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比她这个废物有能力一百倍,就算是碍于皇室体面侍奉于她,也并不表示她会认为雪镜风这种人能值得她尊敬,玉珍脸上随心而浮现一种轻视。
眼看胃已经得到缓和,雪镜风搁下银著,望着亭栏外的紫檀莲随意问道:“玉珍,方才本殿来时,瞧见了一名男子站在邀月亭里,却末走近,你可知一般谁喜欢夜里来邀月亭?”
这夜凉如水,折腾了半宿不就寝,玉珍老早不耐烦了。
她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瞧了眼桌面上吃得差不多了,一边收拾一边回答:“这三更半夜的,三皇子怕是看错了,谁没事这个时辰跑来吹冷风啊,您当谁都跟您一样不睡觉吗?”
敷衍的态度,言语中更带有一种讽刺的意味。想来玉珍肯定以为雪镜风定是色心又起,想起美男了,所以才胡思乱想一通。
要说平时玉珍为人傲气,但忌着点婧后,倒也不敢将心中的鄙夷如此明显地表露出来,可现在她竟从废物皇子身上感到了一种前所末有的威胁,所以有点口不择言了。
简直就是放肆!雪镜风本来对玉珍心中便有几分郁气,此刻闻言眸中寒意更深,这小小的婢女,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无礼,甚至在她生死濒然之际为了脱罪欺上瞒下,只是找个民间赤脚大夫回来凑数。
如果没有她的到来,三皇子既使没被淹死也已经被她给害死了。
原以为她还有几分脑子要留着她,现在看来这眼色不好的狗,还不如愚笨的猪。
她蓦然站起来,指尖带着绝对的力道正想出手,脑中却闪过一幕即将上演的计划。
缓下势沉吟片刻,想想与其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别人动手省事,刚好之前的游戏正缺个引子,这玉珍各方面都不正好符合吗?
她眼中幽光潋滟锁定了玉珍,似即将捕捉猎物的射手,噬着暗影重重。
玉珍却被雪镜风突然站起的动作反射性地吓退了一步,惊疑地盯着她。
留意到她的视线,雪镜风纤羽的睫毛掀开,就像打开了一出戏幕,顿时脸上表情瞬间一改。
狭长的凤眸带着水气,上前一把抓住玉珍有点紧张不安地问道:“玉珍,母后派你来是否曾叮嘱过你什么事情?”
玉珍被她的举动搞懵了,呆呆地望着雪镜风疑道:“三皇子,这话什么意思?”
这一惊一乍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有点负重了。
雪镜风咬了咬红润的下唇,眼神闪烁,却带着一种大祸来临的恐慌。
玉珍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像是想到什么,神色一变,立即失了声调:“难道发生什么事了?你……”
还没等她说完,雪镜风失力软坐地石凳上,便似一副天要垮下来的哭相道:“玉珍,惨了!我的秘密一定被发现了,我刚刚才想到当初是暗卫将我救回府的,而那时我全身湿透,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刚刚你离开后,他们就来试探我,当时我紧张得不得了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回想他们的神情就有点不对劲,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了将此事禀明父皇,那怎么办?玉珍,这件事要是被父皇知道,不仅我,还有母后,百花国的人,对了还有你,我们都要死。要不趁现在他们行动,你赶紧动手解决了他们,那就万无一失了。”
玉珍听到雪镜风紧张兮兮的呼喊,一时之间心也慌了起来,越听脸色越白,当初从暗卫手中接过的雪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