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看着此时的场面,着实感觉到了空前的疲惫和无力。
他宁可他母亲是为了疏家的地位和名声这么待他,可他母亲这般决定,确是全为了他好。对景牧,他一点都没有动摇,但是他此时头昏脑涨,通身疲倦,实在受不了他母亲绵绵无尽的眼泪。
他不知道怎么向母亲解释他们之间想法的区别。
他想先休息休息,待自己养好身体,j-i,ng力充沛,做好心理建设了,再面对他母亲——以及尚未知情,但早晚要知情的疏家满门。
“先回去吧。”他垂下眼,看向景牧,淡淡道。
景牧一愣,似是没想到疏长喻会赶他走:“少傅……”
“回去吧。”疏长喻重复道。“你多日不在京中,大理寺定有许多要务等着你处理。”
“少傅……”景牧眼眶一红。
方才李氏说再多难听的话,他都不以为然。可如今疏长喻这轻飘飘的两三句话,便让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