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拜我为师,我是自惭不配。我倒想起了一个最合适的人来,唉,可惜——”李光夏道:“鹿伯伯,这人是谁?”
鹿克犀叹气之后,说道:“他和你爹爹也是八拜之j,只是听说他也逃亡江湖,却不知他逃向何方?”李光夏道:“哦,你说的是林伯伯吗?”这个“林伯怕”不是别人,正是天理教的总教主林清。
鹿克犀道:“不错,我所说的就是你的林伯伯了。他武功远胜于我,与你爹爹又同是教兄弟。生死之j,你若能拜他为师,最好不过。只是他是天理教的总教主,藏匿的地方一定非常秘密,却怎生找得着他?”
李光夏不知是计,心里想道:“鹿伯怕是自己人,说也无妨。”便道:“林伯伯曾与我爹爹相约,嗯,鹿伯伯,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要泄漏了风声。”鹿克犀大笑道,“你这小娃儿也知道要守口如瓶,你鹿伯伯是j十岁的人人了,岂能不识利害?”
李光夏很是尴尬,说道:“不是侄儿过分小心,我爹爹千叮万嘱,叫我不好对人讲的。鹿伯伯,你和我爹爹和林伯伯都是一家人,我这才敢对你讲的。林伯伯与我爹爹相约,若是我爹爹逃得出x命,可到米脂藏龙堡张叔那j打听他的下落。林伯伯说他要是未死的话,他会托人捎信给张叔,但他却不一定住在藏龙堡,因为张叔有家有业,怕连累了他。”
鹿克犀眼睛一亮,说道:“这位张叔是谁?”李光夏有点诧异,说道,“鹿伯伯不知道张叔吗?”
鹿克犀连忙说道:“我知道你爹爹有j位姓张的好朋友,却不知谁是排行第,住在米脂的。也许他曾经说过,我一时忘了!是张洪彪吗?是张岳吗?……”胡乱说了j个x张的名字,李光夏毕竟是个小孩,鹿克犀本来已露出破绽,他仍然不起疑心,答道:“鹿伯伯,你说的这些人都不是。张叔是张士龙,我爹爹常常和我提及他的。但我可是从未见过他。”
鹿克犀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的记x真是不好,张士龙就因为他名字有个‘龙’字,所以他住的地方才命名为藏龙堡的。我竟然一时想不起来。”
李光夏道:“我也很想找看林伯伯。但我爹爹曾有吩咐,要我长大之后,学成武艺,才好找他。”鹿克犀道:“为什么?”李光夏道:“一来是不放心我独自在江湖行走;二来因为林伯伯是总教主,不愿林伯伯为我的事情c劳。所以,我也不想拜他为师了。”
鹿克犀道:“你爹爹倒也过虑得是,米脂远在陕北,你林伯伯又不一定住在藏龙堡,这条路关卡遍布,要是到米脂扑一个空,这个险就不值得冒了。不如这样吧,我先带你回家。我再到米脂见士龙大哥打听你林伯伯的下落,有确实的消息,你再去跟他。这个期间,你可以勤练武功。我有j个好朋友,个个都是有一身本领的,大家合起来教你,总能教你成才。”
李光夏道:“伯伯顾虑周详,侄儿一切听伯伯作主。”鹿克犀道:“你爹爹临终之时,可曾j了什么东西给你?还有什么紧要的吩咐?”李光夏怔了一怔,心道:“天理教的‘海底’只能付给教兄弟,鹿伯伯却不是本教人。”
鹿克犀道:“我是怕你年纪小,你爹爹若有重要的物事j付与你,我可以代你保藏。他若有什么遗嘱关系到天理教的。我也可以代你去办。我虽未入教,但我与林舵主乃是结义兄弟,那也就不是外人了。”
李光夏心道:“那句暗号,爹爹已说与萧叔叔知道,请萧叔叔去向丘舵主报讯了。到于爹爹那本‘海底’,只是用作本教的凭证的,我已贴r收藏,绝不至于遗失。爹爹吩咐过‘海底’不能离身,鹿伯伯究竟不是本教人,这秘密似乎无须让他知道。”
这回李光夏倒是甚为乖巧,说道:“爹爹没有东西遗留给我。
只传了给我这口他生前所用的宝刀。紧要的吩咐就只是萧叔叔带我去求江大侠为师了。”鹿克犀很是失望,心道,“不知这小鬼头是否说谎,且待我将他骗到京城之时,再搜他的身了。”
说到此处,忽地隐隐听得马蹄之声。鹿克犀发了一声长啸,跟着小声说道:“这是我的两个结拜弟弟来了。但他们和你爹爹的j情却很平常,你不要把你爹爹和林伯伯的事告诉他们。”李光夏道:“侄儿懂得。”心想:“这位鹿伯伯的结义兄弟可是真多!”
鹿克犀似是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乃是各j各的,所以我和你爹爹和你林伯伯做了结拜兄弟,另外又和其他人做了结拜兄弟,同样是我的结拜兄弟,他们却不一定相识的。”李光夏虽然也多少懂得一些江湖之事,那是他爹爹和叔伯辈告诉他的,毕竟知得不多,也就把鹿克犀的话当真了。
说到此处,只见两个人骑马跑,后面还跟着一骑空骑。这两个人看见鹿克犀和李光夏同在一起,登时喜形于se,便即跳下马来,大声叫道:“恭喜,恭喜,老大,你得了!”
这两个人正是“祁连兽”的老二羊吞虎和老马胜龙。
原来鹿克犀是和他们约定在此相会的。这两人只知鹿老大是去跟踪祈圣因,要从祈圣因身上找到寻觅孩子的线索,当时还未知道孩子已然落在祈圣因的。如今他们见了李光夏,当然知道这一定是李成的孩子,可是他们只道鹿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