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以往的经历,罗哥不自觉地就流起泪来。关于罗哥的来历陆魁胜也听左之常说过,叹了一口气,伸手扶着罗哥安慰道:“这事说来话长,三十年前,我们这里出一个脏官,干了贪脏枉法的事被人知道告发了。他看自己兜不住就嫁祸给手下,而那个手下与你家老爷是至交好友,是一个好官,你家老爷看不过便上了道府经略使为他升冤。历经波折这状倒是告了下来,后来那个贪官被抄了家,留下一双儿女,你们老爷见其可怜出钱为他俩赎了身,寄养在城东头的张家。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儿子在十来岁的时候就不见了,那个女儿就嫁给了张老汉家做了儿媳妇。”
罗哥听了一愣,连问:“张家儿媳妇?莫不是当年将小姐与二公卖到汾州的那妇人?”
陆魁胜点了点头,又问:“正是!”
罗哥哎哟地叫了一声,连声说:“不好,不好,大大地不好!”
“怎么了?对了,你怎么想起问孙家的事?”罗哥的反应将陆魁胜吓得一抖。
罗哥长叹一声,然后把常婆子说的话讲给了陆魁胜听。陆魁胜听完蹭地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罗哥说:“哎呀,常婆子说得没错,那个陈青岩知道你不在狄家,恐怕他已经去狄家寻事儿去了。赶快走,狄家在西河还有一个仇家,要是他们合起伙来,青儿姐弟们就危险了。”陆魁胜急冲冲地往外走,看见他家的一个家丁连忙将他叫住:“你现在就去套车,还有,多叫上几个家丁,咱们去西河。”
那个家丁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陆魁胜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聋了?老爷的话没有听见!”
家丁被陆魁胜给踢醒,一溜小跑地就出去了,陆魁胜不放心地在他后面叫道:“告诉管家,多带些人上,家里那些年轻力壮的都跟上去。”
“二公子在‘赛武馆’学武,要不要也把他们叫上?”陆魁胜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罗哥深受影响。
“如此甚好!”陆魁胜点头附和,在向外走的路上遇着了一个家丁,陆魁胜将他差去通知“赛武馆”的人。
不到一个时辰三十个人的队伍组成了,在陆魁胜的部署下,武馆的人在城里的驿站租了马匹由着罗哥领着先去了西河,而陆魁胜却带着县衙的人在后面跟着。
话说罗哥与常婆子分别,他前脚去陆家,陈青岩后脚就回了狄家在城县的小院。陈青岩见着常婆子躲闪的眼神,几声恶吼就将常婆子的实话给吓了出来。陈青岩气愤不已,抓着常婆子的头就在墙上一撞,可怜常婆子连哼一声都没有来及就气绝身亡了。想着常婆子说的那几句实话,他心知不好,胡乱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扯下,套了一件罗哥的衣服就出了门。在出城的时候他又偷了一个家路过行人的一匹马,跨上去就是一阵狠抽。
就这样等罗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陆魁胜说清楚时,陈青岩快马加鞭已经快到西河了。
西河狄家老宅,陈嫂站在屋里对着缝衣服的青儿不停地哭泣,狄戌兄弟几个挨着青儿围成一个圈,各各埋首写着功课。她老是这样哭哭泣泣韩婶看不过去劝了两句,不想陈嫂却是恶语相向,韩婶没有办法只得由着她去。外头的雪不停地下着,院子内外堆满了积雪,韩婶不顾冷拧着条帚就要去扫,青儿心疼她好说歹说才劝下。
韩婶拗不过青儿,只得坐在旁边替青儿姐弟们缝着鞋袜,心里却止不住地悸动。直到院子内外冒起浓浓的烟雾韩婶才明白自己心里悸动所为何来,连忙推醒正在打盹的青儿:“小姐,快醒醒,快醒醒啊!”
“咳,咳!”青儿被外头冒进来的烟呛得不行,睁开眼,看到的是满院墙的火光。这幅景象是多么的熟悉,往事一下子就涌上脑海,青儿浑身上下感到刺疼,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韩婶一个历过大悲大痛的人,面对这些大火虽说惊慌但是也没有完全地失了方寸,一手搂着青儿,一手推搡着狄戌他们几个。狄戌最先醒过来,第一眼瞧见的也是满院子的火光,惊跳起来将狄青儿搂住,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姐,我怕,我怕!”
弟弟的哭叫声让青儿从悲痛中醒来,指挥着韩婶将狄卫他们带出屋去,自己却带着狄戌跟在后来。
“啊!”刚出屋的韩婶感觉到腰间一股刺痛,身子受不住那般疼痛歪向了一边。
狄卫扶着韩婶,本能地抬腿就朝面前的那人踢了一跳。赤红双眼的卢家二爷被狄卫踢得生疼,伸手将清河拽了过去,用手勒着清河的脖子使命地制住青河,腾出手来就要去抓狄卫。狄卫呀地一声大叫闪了过去,这时青儿也带着狄戌从屋里出来了,卢二瞧见被烟熏得眼睛迷离的青儿双眼发起直来。就在这个时候狄戌趁机将清河从卢二的手中救了出来,抬腿就给了卢二一个飞腿。到底是练过的人,卢二一个没防备竟被狄戌给踢下台阶去,胸口吃疼得几乎难以站起。
“韩婶!韩婶!”青儿瞧见台阶上雪上的沟红色的液体,连忙蹲下身子去扶她,韩婶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青儿力气不足,根本就扶不起她,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