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堂傲。”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司堂傲响当当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和墨澈不再对立,终于站在同一阵线了。”残月楼楼主司堂傲的大名他早有所闻,今天才正识见面。“有趣!你们原本就是结拜兄弟,现在又一起爱上同一个女人,也前后娶了同一个女人,这下子可好了,你们一起来救那个女人,到时功劳是归你还是归他呢?”
“归谁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能安然无恙。”司堂傲冷然一笑。
“安然无恙?”祁煜冷冷一笑,“原来是没有伤害她之意,照现在看来,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耗下去,若你识时务的话,就滚回去,否则……”他朝身侧的护卫扫了一眼,护卫立即拔剑,连同其他的几个团团把司堂傲围住。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该是识时务的那一个。”话落,司堂傲纵身跃起,朝围着自己的几名护卫挥掌攻击,霎时间,刀光剑影,场面非常混乱。
而祁煜趁他们打斗时,悄悄离开……
*
予欢以为有人听到她呼救的心声前来救自己,满心欢喜地睁大眼睛,掀开棺盖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眼珠反白突出,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救……救我……”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是鬼,她也不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叫得太小还是对方是聋子,她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呼救,在推棺盖后,面无表情的侧身,手上多了一只似乎水壶的东西,她伸手在棺内扫了一下,到她的额头。
予欢一喜,以为她会发现自己是生人,不是死人,谁知对方的手慢慢往下移,来到她的嘴唇定住,接着,拿壶的手伸进来,慢慢往她嘴靠近。
予欢睁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老婆婆竟然往她嘴里灌东西。
她想紧闭嘴已来不及了,‘咕噜咕噜’的吞下肚里,幸好不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感觉有点像白米粥。
“躺在棺材的感觉如何?”欧阳克的声音从上方突然传来。
“你……你想……你想怎样?快放我出去!”有米粥滋润了一下喉咙,予欢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惊慌失措地问,一双眼戒备万分地紧盯着欧阳克那张带着狠笑意的脸。
“放了你怎行呢?前天这里的族长女儿阿莉因病去世了,族长夫人非常伤心,所以,他们决定找来一个活女人,举行一场灵魂交换仪式。在你昏迷的时候,族长已看过你了,对你的身体很满意,因此,祭奠仪式在今晚进行。”
听他所言,予欢心跳不自觉地快了几拍,额间也沁出冷汗,但仍逞强警告道:“你好毒,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毒?哈哈!形容得很贴切,不过……”他突然冷笑两声,道:“这只不过是小儿科,更毒的还在后面。”
他的冷让予欢打了个寒战,像欧阳克这样邪佞狠的男人,还有什么会做不出来的呢?她绝望地想,她留在这里的时间是不是已到?
“你知道吗?墨澈现在这个岛疯狂地找你,他一定想不到,你会躲在棺材里面。今晚仪式举行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常予欢,只有阿莉。以后,你心爱的男人和女儿都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而你呢,却成了孤魂野鬼,到时候,随时随地的欢迎你来找我报仇。”话落,欧阳克狷狂纵笑。
“你……”予欢分不清自己是因为他的话气得全身颤抖,还是因为身体极冷的缘故,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欧阳克离开前,点了她的哑。没多久,有人在她上面又加了一层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像有什么东西放在上面,然后盖上棺盖。
——以后,你心爱的男人和女儿都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而你呢,却成了孤魂野鬼。
当一切静了下来后,予欢耳边一直响起欧阳克最后那番话。
眼看幸福就要来了,她不甘心,也不要这样离开她心爱的男人和女儿,更不会将他们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想着,突然感觉棺内起了一阵风,予欢正觉得背脊发凉的时候,一道幽暗晦涩的声音跟棺内响起——
“是吗?那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阿莉厉害。”
阿莉?
置身在这窄小的棺材内,又听到有人说话,却不见人影,感觉毛骨悚然,她正想开口说话时,垂眸,陡然见到脚尖浓郁的黑烟慢慢朝她移来。
予欢瞠瞪大眼,身体想往后挪,却动也动不得,就在黑烟弥漫来她口上方,突然变成一个人形,一张五官流血的脸孔映入眼帘,她张开大口,两颗冷森森的,带血的牙齿露了出来。
啊——
她惊恐地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后,这人影缠上她的身……
突然,一声巨响,她躺的石棺也被震得摇了两下。
咦?这是怎回事?是地震?还是……
*
墨澈站在岩石上,那双漆黑幽瞳远比这湖水来得深幽难测。
已找了一天一夜了,仍未找到她身影,到底他们把她带到哪里?
昨晚,他来到湖边的小木屋,发现人去屋空,接着,他沿路找,来到一个森潮湿的洞口,又来迟一步。他十分确定,他们未曾离开这个岛,那到底他们去了哪里呢?
欢,你能听到我唤你吗?你现在在那儿?
正当他心绪不平时,不经意看到一抹熟悉身影朝他走来,定神一看,那不是祁煜吗?
“你把她藏在哪里?”墨澈纵身跃到他面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