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是万万不能再去了,祁重之琢磨着,可以往京郊走,他对那儿熟,先捡家偏僻小店暂居,一面疗毒,一面找机会查张平森的底。
——想到张平森,他的心口就一阵发疼,算计别人,他可以j-i,ng心策划、不择手段,但一朝要把矛头指向曾经的亲义父,他连手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
要怎么查,查到什么地步,查出来后怎么办,是当面质问,还是悄无声息地……
如果谋害他爹娘的真是张平森,他要亲手弑“父”吗?
他低声叹气,仰头倚在树干上。这段日子里好像叹气叹的格外多,他都觉得自己老了十岁,前天洗漱时,甚至找出了一根白头发。
“还是累吗?”他听到赫戎问。
累啊,身心俱疲,怎么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