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赎命浅笑着看向明如月,明如月闻言,道:“月公子,我来也正是要说这件事,我在这里已经打扰了四五日了,今日就是来向月公子辞行的。”
月赎命早就预料到他是来说这件事的,从来的那天醒来就开始说自己要离开,要不是因为当时楚潇伤得实在是太重了,他恐怕连着三五日都待不下去,他道:“不必着急,我看楚兄的伤也开始好转,不如等到他痊愈,你们再走不迟。”
明如月侧首看了一眼楚潇,这三五日,明明受伤的人是他,他还总是说着要照顾自己,明如月有些后怕,不敢和这个男人再待在一起,他怕时间长了,自己恐怕真的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楚潇也看向了,目光有一瞬间的对视,他忙移开目光,“他留在这里养伤,我一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潇就急着打断,“那怎么行,你怀着身孕,一个人离开太危险了,再说了,这可是我的孩子!”
明如月差点没上去捂住楚潇的嘴,月赎命旁敲侧击的多次问过他孩子的父亲是谁,都被他圆过去了,结果到底还是被楚潇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了。
月赎命脸色微变,并未被对峙中的人发现,他起身假笑道:“哈哈哈……原来这孩子的父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难怪如月姑娘一直都不肯说,还那么担心楚兄。”
明如月无奈扶额,月赎命拍拍楚潇的肩膀道:“楚兄,想不到没多久没见,你连妻儿都有了,也对,如月姑娘这么紧张你,我也早该发觉了,是我愚钝了,这几日还一直在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楚潇非但不解释,反倒应和着他,笑嘻嘻地道:“所以才让你跟我们一起下山,不入凡尘,这些事你怎么能懂呢?”他说完看向明如月,“当然了,这个孩子,他纯属意外,我……”此言一出,两人都变了脸色,明如月脸刷得一下变得苍白,白的只剩下一双眉眼,连同唇上的血色都尽失了,咬住下唇,“对!是个……意外!”他后退两步,“月公子,打扰了,明如月现在就走,我还有师命在身,楚少侠就别跟着我来了。”他说着,逃也似的离开。
楚潇不明所以,“哎……我说错什么了?”他回头去想向月赎命讨教,却见他的脸色比明如月也好不到哪儿去,铁青着脸,面色y-in沉,出口的话让楚潇惊讶,他说:“这是你心中的想法吧!”
楚潇莫名其妙,“什么心中的想法?赎命兄弟,我说错什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两个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月赎命盯着楚潇的眼睛,“你说他腹中子是个意外,这——其实是你心中的想法吧!”
楚潇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企图躲闪开他的目光,无辜的辩解道:“可那个孩子,他本来就是个意外,如月也知道,而且……”
月赎命冷笑一声,好一句意外,也对!月残璟可是个男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爱一个男人呢?
当年他们的爹爹因为父亲之过被中原江湖四处追杀的时候,他个曾许诺给爹爹一世荣华的父亲,他在何处?直至爹爹坠崖时,他都一直心心念念的他们的父亲月神又在何处?
想不到现在他的弟弟月残璟却要步当年爹爹的后尘,他苦笑着摇摇头,幸好自己没有爹爹那样的体质,否则自己会不会也一样?
楚潇观察着月赎命的神情变化,试探的唤了一声,“赎命兄弟?”
下一刻,月赎命夺门而出,留下楚潇一个人一脸无奈。
明如月出了竹篱院,一路顺着来时的路下山,这段其实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那日的他却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心系楚潇,他又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上山?可是现在他却用一句意外就撇的干干净净,明如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气不过,不停的加快脚步往山下去。
月赎命追出来,料定他身无内力,肯定走不远,果然在山腰就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回身落定,还没有开口,“月公子,你追上来做什么?”
月赎命看着他,“你是因为楚潇那句‘意外’?所以才……”
明如月一愣,故作轻松笑道:“月公子你多虑了,我真有师命在身,和楚潇无关,你回去吧。”他说着绕开月赎命想继续走,左手却被人一把抓住,他回身,“月公……”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却发现身后的人是楚潇,下意识的想甩开他的手,却被牢牢禁锢住。
楚潇看到月赎命追出来才后知后觉追出来,听明如月和月赎命的话道:“你既然要去完成什么师命,那我和你一起去,你现在没有内力,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明如月别开脸,冷声道:“不必了。”
楚潇固执的把他的脸扳过来,“我都说了,你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
明如月听着他的话,宛如嘲讽,他一把摔开他的手,“楚少侠,这只是个意外,你不用为了一个意外这么费心,这个意外我会自己处理好的,至于你,如果真想要这个孩子,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人送到千筀城,不过,我想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吧!”他说完转身就走,转身的一刹那很想抽自己,自己到底再说什么?可是为什么听到楚潇说这个孩子是个意外,自己会这么生气?
楚潇怔住了,眼前的如月大夫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似乎对“意外”这个词很在意,不管怎么样,他上前挡在明如月身前,“不管是不是意外,既然是我的孩子,我就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