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有去过梨园,这靴子腰带不是我的,爹可以到我院中查看,每一双靴子都是一对没有单只的。”虞君烨看着虞耀崇拎在手里的贼证分辩。
事发了,另一只靴子自是毁尸灭迹了,虞耀崇这样想着,愈加愤怒。不容虞君烨再分辩,把他拖到别院暴揍了一顿。
下人进不去兰园,可虞君睿有武功,要进出简单寻常,虞君烨躺在床上,抚着伤处,在心中凌迟了虞君睿千百遍,发誓要报仇。
虞君烨跟虞耀崇都忘了,所谓贼证,用不着拿虞君烨的东西,专门缝制弄得一样即可。
那贼赃,本不是虞君烨之物,当然更不是虞君睿潜入兰园拿的,是刘氏命人专门仿做的。
姚懿真又下了贴子邀虞家众年轻人聚会,这次没人赴约。虞君烨在别院偷偷养伤没回府,虞君睿与英国公之子有事要办,虽然回府了,可早出晚归,本没时间赴约,剩下三个女人,姚懿真醉翁之意不在酒,男人们到不了,女人也懒得单独邀请了。
叶素云心情很不好,虞君烨一声不响外出,本来趁机讨虞耀崇欢心也不错,可惜虞耀崇似是生了她的气,连日来见都不见她,她亲自下厨做的点心炖汤,都只能自己吃喝了。
刘婉玉也是愁眉不展,从刘氏那里,她肯定了虞君睿与叶素薰暧昧不清。且刘氏失势,就是她失势,她比谁都焦急。
“姑妈,姑父总是这样偏袒,不是个事儿。”
刘氏何曾不知道这么着不是个事儿,可虞耀崇把虞府大权紧紧抓住,她又有什么办法?
“姑妈,姑父总是念念不忘已故的华夫人,你怎么也比不过,不若给姑父纳新人,让他忘了旧人。”刘婉玉有这个想法不是一日两日了,只不便说出,这天借势说了出来。
“没有妾室,这些年姑妈都举步唯艰,若是再增添妾室,姑妈我……”刘氏连连摇头。
“姑妈,二十年没有妾室,姑父的心一样没在你身上,活人无法和死人争宠,可活人和活人呢?姑妈,你已有我表哥这个成年儿子,虽是续弦,却也是正室,刚进门的小妾,难道还能把你斗下去?姑父若是纳新人,第一个与他生分的,可是那一位大少爷……”
恰似醍醐灌顶,刘氏低叫:“婉玉,还是你想得透彻。”
“姑妈,事不宜迟。”
“嗯,只是,你姑父二十年不纳妾,我若是突然与他提起……”
“姑妈当然不能提,需得姑父自己提出来,这样,老夫老妻了,姑父还纳新人,就对姑妈怀了愧疚了。”
“你是说?”刘氏看侄女。
“姑妈,要让姑父主动提出纳新人,只需……”刘婉玉凑到刘氏耳边,低低地说了起来。
虞君睿连日不出现,叶素薰安闲宁静之余,未免有些无聊,与绿萝紫蝶一起捡了梨花晾干,缝了各式各样的香囊玩儿。
“想得出的东西的形状都让咱们缝制出来了,这要是拿出去卖,喜欢什么样的咱们都有。”绿萝拿起一个团花结带香囊,看了看,笑道:“又漂亮,这香味又好闻,一定好卖。”
“小财迷。”紫蝶摇头失笑,道:“顶好的一个香囊顶也只卖得五十文,这五十来个香囊,也只得多少银子?不值小姐一件薄纱披肩。”
“一个五十文,那倒不一定,看怎么卖罢,信不信我一个卖一两银子甚至更贵。且,这五十多个香囊,一日卖完。”叶素薰微微一笑道。
“不信。”绿萝紫蝶摇头,异口同声道:“一两银子可买顶好的香囊可买二十个了,买一个谁愿意?”
叶素薰但笑不语,要卖容易,只不过少不得抛头露面,她怕由此惹来麻烦,且她现在还扮着白痴,诸多不便。
“小姐,怎么卖?走,带我们出去卖。”绿萝与紫蝶却起了好奇心,两人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一齐緾住叶素薰要出府。
叶素薰被緾不过,想想只要自己不露面,应该不会暴露,遂笑着点头应下,又道:“我只出点子不露面,卖的可是你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站摊,不会害羞吧?”
“站摊?”
“当然,你们不会以为咱们这五十来个香囊,还要去租个铺面来卖吧?”
“好,我可不怕。”紫蝶拍脯,一个香囊卖一两银子,她很好奇有没有人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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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君睿那日约叶素薰私奔,被叶素薰冷言拒绝,面上焦赤,心中抱愧,这几日没有去找叶素薰,迈出赚银子自立的脚步。
袭爵拿到家主位置,能做主自己的事,让叶素薰嫁了他不委屈固然好,可这样的事急不来,虞耀崇正当盛年,需得慢慢谋划,虞君睿等不得了,他寻思,若是自己有足够的财力,离府自立时间上更快些。
科举谋出身虞君睿觉得太慢,亦且他对自己能否高中没有把握,最便捷的,便是经商做买卖,不过侯府世子若是当起末流的商人,会遭人非议,给虞耀崇知道了,也做不下去,虞君睿约了酷好做买卖的程颢合作。
程颢是英国公的庶出小儿子,为人不拘小节,手脚撒漫,份例银子不够他花,从小便开始小打小闹做些无本买卖赚个三五两银子花。
虞君睿与程颢都是面上好看,囊中羞涩的人,这两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自不会摆小摊慢慢积累银子,他们利用自身优势做的买卖。
一等大富大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们,衣裳首饰每季定做打造不少,求的新颖独特力压群芳,崭新的衣裳往往穿过三两次便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