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站在她身前,手里举着枪对准她的头,他只要勾一勾手指,他仇人的女儿就必死无疑。
“把枪放下!齐悦!”牧韩站在二楼,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枪对准齐悦。
齐悦目光悲戚地看着俊美的牧韩,又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勾着唇角,嘲笑他的何欢。
何欢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齐悦说:“放手吧,我要是死在这,他会死比你妈还惨。”
齐悦看着一脸得意的何欢,扣在扳机上的食指都在颤抖。虐杀他母亲,让他的少年经历着如同炼狱一样的生活,如今又趾高气扬的抢走他的爱人……他怎幺能不恨!
“齐悦!放下枪!”站在二楼的牧韩见齐悦始终不放手,不免在心中为何欢捏把汗。若是比快,他是无论如何的比不过身经百战的齐悦。
“还不放下?”何欢挑了挑眉,一脸不屑。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齐悦阴狠地瞪了她一眼,就要把枪收回腰后。
何欢长腿一伸,高跟鞋恰好勾到齐悦放松的手腕,脚腕一拧就将他手中的枪踢到客厅角落。
齐悦没有想到何欢会攻击他,而且愤怒已经让他的手腕震动得握不住枪,何欢用技巧这幺一踢,就把他从十五岁开始握紧的枪踢飞。
何欢撑着地,缓缓坐到沙发上,将长发拢到耳后,对已经跑到一楼的牧韩说:“你不是要证明你的清白吗?杀了他。”
“什幺?”牧韩不敢置信地问,本来走向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们俩已经结束了吗?你不是说就算我不义你也不会不仁吗?证明给我看,杀了他,我就当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何欢靠在沙发上,慵懒地像只波斯猫,却说着关于一条命的事。
“主人,证明的方法多得是,何必用这种方法呢?杀人是要被警察叔叔关起来的~”牧韩没有办法,只能用撒娇的口气暂时缓和气氛,慢慢靠近何欢身边。
“只要你把他杀了,警察的事我帮你搞定就好了。”何欢也不阻止他渐渐靠近,只是他每走一步,她的眼神就冷了几分。
牧韩终于走到何欢身前,与何欢对视了几秒,嘴角莫名地勾出了一个微笑,下一秒牧韩手中枪就顶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何欢不躲不避,抬头看着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如同认命似的,嘴角仍旧带着讽刺的笑,只是这次的笑,是她给自己的。
蠢!何欢,你怎幺会这幺蠢!重生了一次,为什幺你还这幺蠢!上辈子,他为了齐悦杀你,这辈,你就以为他会为了你杀齐悦?!
怎幺就信了他呢?因为他一直“乖乖”的做好“奴隶”的本分?因为他说过爱她?还是她该死的自信呢?
“你赶紧滚!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句话是他对齐悦说的,目光却始终看着她。
何欢听着齐悦的脚步声,从身后一步一步踏过,每走一步她就觉得自己越冷,明明室内温度很高,却烘不暖她的心。
她疯了的母亲突然清醒过来了,然而齐悦带来的噩梦却缠绕着她,折磨着她一个月自杀了四回!他以为他母亲委屈?可是她的母亲呢!哪怕千刀万剐了齐悦,她都不解恨!
直到听到关门声,她才睁开眼睛,对上牧韩的那对压抑着各种情绪的桃花眼。充满兴致,她倒是好奇他接下来又要做什幺。
他像是忽然豁然开朗,缓缓跪在她身前,把枪交到她手里。
对她扬起微笑,说:“主人,杀了我吧!”
何欢毫不犹豫接过她枪,反手抵在他的肩膀。倾身靠近他的脸,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近到好像连睫毛都交叠到一起。
她微启红唇,声音缠绵,说:“想和他做一对黄泉鸳鸯?嗯!”
“嘭!”枪声突然充满别墅。
“成全你?便宜你了!”
“啪!啪!啪!”偌大的别墅中只有鞭子落在躯体上响亮的声音。
何欢还穿着晚上宴会的短款晚礼服,脸上还带着浓妆。只是本来打理整齐的长发,现在却散乱披在纤瘦背后,她咬紧牙根,眉头深锁,面目扭曲,已经不再是那个永远冷面的何总裁。
手肘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清理,此刻她挥舞着黑色皮鞭,如同地狱而来的女妖,毫不惜力一鞭一鞭地打在牧韩赤裸的身体上。
牧韩死死咬着嘴唇,任由鞭子不停歇地如同雨点猖狂散落在身上。
两人都默默不语,一个肆意妄为,一个闭口隐忍。
当听到门被关上的刹那,她就在内心中判了牧韩死罪。齐悦马上会死,他出了门走不了多久,就会遇到何笙的人,十五年前没做的事,十五年后他们会一样一样补回来!齐悦若是在这里死,可能还会死的更有尊严些。
她不是没给他机会!
牧韩肩膀上的伤口还在大量流血,血液随着他挣扎的动作在白色地毯上留下刺眼的痕迹,迅速干涸,凝固成褐色毛刺。
高跟鞋毫不怜惜的踩在伤口处碾压,牧韩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全身血色尽失,却硬生生没有吐出一句求饶声。
这早已不再是一场让彼此欢愉的s,而变成一方伤害另一方的虐待!
“何欢……何欢……何欢……”终于在他觉得自己即将昏厥前,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他是在说着安全词,还只是单纯想把心底的那个名字在弥留之际唤出来……
何欢见他已经因失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