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轻重的。”夏挚不想母亲因为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旧病复发,于是又是下保证又是安慰加安抚,劝了好久,郭凝的眉头才终于松了松。
就这样母慈子孝地过完了中午,夏挚等郭凝午睡睡熟了,这才走出了家门,逐个地开始给夏家的几个主事人以及自己的手下拨电话。
回头是岸?他倒是想。可覆巢之下无完卵,身为夏家的长子嫡孙,有些责任他根本不可能推卸得了。
夏挚抬头望了望阳光刺眼的天空,苦笑。
“夏先生,您的快件——”
刚准备走去停车场开车外出,专门负责为住户派送包裹的工作人员叫住了他。
“好的,谢谢。”
夏挚接过文件袋,很轻。再扫了扫寄件人:匿名。
他挑挑眉。
倒不是担心里面会有什么危险物品,毕竟住在他们这种安全层级颇高的小区,所有传进来的物品都会经过警卫的严格检查。只是居然匿着名也能把东西顺利送到他的手上,对方只怕又是他的哪个‘老熟人’吧?
‘装神弄鬼!’夏挚轻嗤了一声。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几张角度挑选得十分巧妙的人物照片——林绮瞳,傅意泽,双手紧握。
‘傅意泽怎么会跟绮瞳在一起?’
夏挚僵住了,对于这个印象只停留在‘没落傅家的孙子’‘医生’‘对林绮瞳有意思’这些粗浅层面上的对象,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又去了米国?
看着照片上那林绮瞳与傅意泽相处得异常和谐温馨的画面,怎么看都像是一对彼此有情的男女在那里你侬我侬、深情对望!
夏挚觉得刺眼极了,手上一用力,其中一张顿时就被他捏成了一团废纸。
‘聂皓希啊聂皓希,绮瞳在你身边都守不住,你还有脸来处处针对我?’
几个月以来,他跟聂皓希在生意场上互相撕咬、暗地里也没少各自搞小动作拆对方的台。虽然林绮瞳对自己爱搭不理,可据说聂皓希其实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说白了无非也只被林绮瞳当作工作上的‘拍档’罢了。
所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两人在这头斗得死去活来,那头傅意泽就半路趁虚而入把林绮瞳给撬走了?
夏挚真是气得脑筋都在‘蹭蹭’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