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走到自己房间,把窗帘一拉,几下就把外套和毛衣脱了个干净。楚怀没上过健身房,不过可贵在常年帮着家里的卖店上货送货,虽然j-i,ng瘦,但也是有点肌r_ou_的,不至于看着太穷。方淮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的男人,两个大拇指c-h-a进裤腰里,开始往下脱。
“哎?你干什么?”叶成大惊失色,竟然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差点撞在门框上。
方淮淡定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我屁股上腿上全是伤,不是你说的要给我上药吗?”
叶成懵了两秒,“是……啊。”
“那你上不上?”
“我……”叶成脑子有点不转了,方淮这屋里暖气太足了,有点热。他下意识地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一粒扣子,勉强定了定神,“上。”
方淮哦了一声,穿着白花花的小内裤往床上一趴,“那就来吧。”
叶成觉得自己不是太热了,而是脑子真的有毛病了。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像是拍皮球一样在胸口砰砰砰跳个没完,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脑子里甚至有耳鸣声,尖锐到眩晕。他咽了口吐沫,往前走了两步,摸索着方淮的床挨着床边坐下。
这床不大,男人一坐下,手边就是方淮的屁股。他看了一眼,感觉像是被烫到一样,赶忙挪开视线。定了定神又看过去,整个人燥热到不像话。
叶伟下手确实不轻,方淮手臂上,腰上腿上,屁股侧面,凡是他能抽到的地方全都被照顾到了,到处都是鲜艳的檩子,不少都渗着血。按理来说屁股上应该是r_ou_最厚的地方,可大概也是这小子身上r_ou_最嫩的地方,隔着一条薄薄的内裤,叶成好像都能看见里面鼓起来的檩子。好在牛仔裤厚,屁股上的伤没出血,就是肿了起来,还在内裤外面露了一条边,男人看了说不出是亢奋多还是心疼多,一颗心像是被火烤又像是被油泼,百般滋味。
“兄弟,你在发什么愣?”
“哦!”叶成连忙旋开碘伏的盖子,把棕色的液体倒在脱脂棉上,小心翼翼地去沾那些伤。
这具年轻的白花花的身体就在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下时不时轻颤,叶成感觉自己渐渐冷静了下来,心里没有那么火热,但却更加心疼了。
他在这家伙这个年纪里在干什么?模范学生,考上了顶好的大学,父母为他摆了好几桌酒席,亲戚朋友全都来道喜。别说被陌生人莫名其妙抽一顿,就是被人抢白几句,父母都要撂下脸色去讨说法的。
而这家伙,岁数小人也瘦小,亲妈吃不了苦跑了,小舅欠下一屁股债赖在头上,他爸一看也没什么主意,他考上重点却都没法上学,还要还债。
叶成上药的手忽然抖了一下,一个劲没把握好,方淮嗷了一声,“兄弟,能不能轻点?”
叶成吓了一跳,“能,能。”
手下的动作更轻了几分。
碘伏把暴露在外面的地方都照顾了一遍,叶成一抬眼,忽然看见方淮后腰上有一块鲜艳的伤,问道:“你这后腰上被谁掐了?”
“啊?”方淮反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是刚才在楼下为了挤眼泪自己偷偷拧的,当即撒谎道:“我妈掐的。”
“你妈不是跑了吗?”
“昨天跑的,前天掐的。”
“……哦。”男人半信半疑地又看了一眼那处伤,红通通带点紫。如果掐了三天,皮下出血被渐渐冲淡,不应该是青的吗?
叶成想问又把话咽了,明知道没什么用,还是又在棉花上倒了一些碘伏出来,也给那里擦了一遍。
方淮哼唧着,趴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让男人伺候着上完了药。他前思后想决定做人还是不能太不要脸了,于是忍着没让叶成脱他内裤把里面的伤也照顾到。他从床上爬起来,动作缓慢地把衣服裤子一件一件穿回来,瞥眼看了一眼男人红透的耳根,忍住笑意,面无表情地说道:“药上完了,你走吧。”
“啊?走?”
“对啊,不然呢?”
叶成顿了两下,好像确实没什么赖在人家里不走的理由,他只能轻咳一声,“那,你好好养着,要是有事就找我,我电话你知道的。”
“嗯。”方淮说着就往外走,明显是要赶人。叶成被他步赶步逼到了防盗门外,想了想,“你的手机号有吗?给我也留一个?”
方淮有些不耐烦地抬起眼皮,看着他。男人解释道:“你家电话总是打不通,欠债这件事情以后我会让我爸少c,ao心,所以以后就是我和你们联系,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留一个吧。”
理由倒是挺冠冕堂皇的,方淮有些想笑,但是他忍住了,面无表情地飞快把自己的十一位电话号背了一遍,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一关,某人狡猾的笑藏也藏不住。他心情愉快地收起男人用剩下的药,转头开始收拾起早上的狼藉。
没过几分钟,门被从外面用钥匙拧开,楚连山回来了。他一看方淮在家,说道:“刚才我在楼底下碰见叶成那孩子了。”
方淮啊了一声,扭过身子奇怪地看着楚连山。叶成就叶成,加上“那孩子”三个字,总感觉有点奇怪。
“说什么了吗?”
“他和我解释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哎,叶伟越老了越不懂事,还不如他儿子明事理。好在那小子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