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你随南祁使臣前来,朕身边人已有人替代,心生不甘之下,落下蛊毒,以蛊毒为谋,承诺为战,威胁于朕,一则谋取边关地图,二则分裂朕与阿池的关系,让阿池意识到,你才是朕心底的白月光,无论如何,不灭不替。”
“打的一份好主意。”翟煦拍着双手,巴掌声在空寂的地牢传递开来,苏岩的整个人都在抖,连望向翟煦的勇气都没有。
“既如此,你为何现今才识破于我,说到底,阿煦,你心底还是有我的。”苏岩无意识的抓住干草,本就干燥的草因为苏岩的抓取,烟灰往上,苏岩低垂着头,保持心底最后的倔强。
“想必,因为你被朕扣押的缘故,还不知边关传来的消息。”
宁畔再次递信一封,翟煦扔在地上,掀起的尘灰朝着苏岩扑去,苏岩咳嗽一声,拆开一看,反观方才的惊恐,苏岩将信纸攥的紧紧的,褶皱愈发浓厚,直至食指穿过信纸。
边关一战,此乃陷阱,攻入城中,瓮中捉鳖,南祁大军损失惨重,西越愈挫愈勇,当赶尽杀绝之意。
悲哉悲哉!
苏岩忘不了信纸上的鲜红血字,看着站在地牢的男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所有的一切,都当是你应允的,故意让我窃取边关地图,只为大破南祁,故意被我威胁,当做不知,只为看我如此狼狈模样,阿煦,你当真好狠的心,你如此对我,江池是否也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
苏岩咬住下唇,有血珠渗透而出,顺着胸膛滑过的殷红,苏岩无力的瘫软在地,笑得悲凉而凄苦。
“不曾想,我百般谋划,却是栽在我最爱之人身上。”
“闭嘴。”翟煦一把掐住苏岩的脖子,苏岩整个人被翟煦挂了起来,呼吸被制,苏岩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紧紧抓住翟煦的手臂,妄图逃离他的桎梏,苏岩瞪大了眼睛,与翟煦对上,心倏地一凉,他,是真的想杀他。
“阿……煦,阿……煦。”像是苟延残喘般,翟煦狠狠一挥,苏岩被重重摔落在地,尾椎痛的麻木,苏岩却不敢有过多的表现,生怕下一秒翟煦会杀了他。
“你说,两年前救了朕,箭矢穿心,现在想来,怕是无处可逃,不如赌上一赌,赌赢了,在朕心底留下百般痕迹,赌输了,不过是一条命,反正,在这西越皇宫,一个质子亦是难以自处,遣送回国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