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得手,江池只等入夜。
夜色愈发深了,翟煦坐在首位之上,太后、后宫妃嫔,四品以上的朝廷大臣,尽数聚集一堂,看着无聊的歌舞,听着没营养的话,翟煦心底升腾无端的怒意,这般还不如抱着偏殿的小家伙。
“徐立。”
“皇上。”听到翟煦的声音,徐立立即凑了过去,“偏殿那边如何。”
“公子用了膳,现在在殿内练字。”翟煦朝徐立摆了摆手,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再熬过一段时间,就去偏殿。
翟煦处事肆意,但是在除夕这种的大日子上,翟煦的分寸还是有的。
今日是除夕,江池给所有奴才都告了假,好不容易有个假,所有人都很兴奋,看着江池满满的感激,陈庆坚持要陪着江池,被江池给赶了出去。
殿内空无一人,江池摸出他从陈庆那里拿来的太监服换上,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一出殿江池被冻得一哆嗦,遥遥的忘了偏殿一眼,毫不回头的潜入黑暗中。
摸着黑,江池躲避着,顺着小路走,几次差点撞到巡逻的侍卫,江池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般,江池捂着胸,攥紧了冷冰冰的出宫令牌,心脏跳动的幅度慢慢趋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