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虚吃了白霜满的业障,此刻周身都被一团黑气笼罩。
他对着床幔轻轻一吹,床幔便慢慢燃烧起来。
伴随着床幔烧起,七八条虚白魂魄慢慢飘在了空中。接着一串黑气也从床幔里飘了出来。
桑虚对着黑气又是一吸,直到黑气被吸得一干二净,这才停下了手。
不等白霜满说什么,桑虚双手合十,梵音脱口而出。
金色咒文布满了整个山洞,穿透进了他们的魂体之中。
看着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白霜满咬着牙想要冲向桑虚。可他刚飞到一半,就被无形的屏障拦截,反弹回去。
白霜满的妻子见状抱住他,几个蛇j-i,ng警惕看向桑虚。
“人死虽然不能复生,但可以转世。今世负累的业障都进了我的体内,如今你们一身清白,也不会遭受无尽地狱酷刑。”桑虚念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把梵文念完,他看了白霜满一眼,双目合十,手作拈花状,“我已梵文为你们引导转生之路,你们去吧。”
说着,半空中凭空张开了一个黑洞,里面是一望无际的黑。
而那些环绕在洞中的梵文在黑洞打开的瞬间,纷纷向他们几人身边飞去,裹起他们不由分手地便飞入了黑洞。
…………
花斯年几人还在商量对策呢,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失踪许久的桑虚一脸颓然,拖着疲倦的身体进了屋。
花斯年“咦”了一声,“噌”地站起来冲过去,在第一时间接住了桑虚倒下的身体,“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桑虚已经浑身颓软,只剩下一口说话的力气,“教训了个熊孩子,哎,让我休息一会儿。”
他说着就闭上了眼,身体还无意识地在花斯年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
星月法师看着这样的桑虚,眉头皱了起来。
其他人看不到桑虚周身的变化,可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满身的业障,分明是把白霜满的夺了过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好好休息。”如果他把白霜满的业障夺了过来,那白霜满又发生了什么?
花斯年如今一门心思都放在桑虚身上,而另外两个人除了蛊毒其他更是丝毫不在意。听到星月要出去,也只有花斯年点了点头嘱咐两句。
星月离开禅院后第一时间便来到了白霜满的洞府里,之前在他看来还是满团黑气的洞府如今已经干净地像水洗一般。
不仅黑气消散地一干二净,里面甚至隐隐涌现出无上禅意。
星月怔愣在当场,几缕还未消散的金色气息在消散前被他捕捉了个尾。
金色气息也很快消散干净,等星月进入洞x,ue内时,就只看到冰冷的颀长蜿蜒躯体。
那个曾经腥风血雨的白霜满,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没有任何预警,猝不及防地死在了自己的山洞里。
地上有黑色斑驳痕迹,那个白霜满曾经珍视许久的蛇皮床幔已然化成了灰烬。
当星月进入洞中时,在里面残留的最后一丝金气也消失了,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那些昏迷中的狐狸和巳比国太子。
直到天快黑,星月法师才姗姗回了住处。
他一回来,也是满身的疲惫,只是比桑虚要好很多。
那些去休息的人也都围聚在了一起,花斯年倒是为了照顾桑虚不在大厅里。红长老一看到星月法师回来,就“噌”地站起身,“我们何时前往那蛇j-i,ng的洞府?”
星月叹了口气,“这位狐族长老,如果你想救你的子民的话,它们就在院子里。至于那位巳比国太子,毕竟知道很多事情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我洗了他的记忆把他放到了皇城门外。”
星月看了眼玄九思,“若是你想再续前缘,不妨即可前往,来个英雄救美。”
玄九思耸拉下耳朵,摇摇头,“算了,忘记也好,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合适。我现在只想留在哥哥身边,外面再灿烂,也不及家中的一分半毫。”他在狐族里备受宠爱,可在外的这么多天,所有知道他真身的人不是想要利用它就是想要杀了它、吃了它,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外面那个残酷的世界。
“我也出去看看我的族群。”玄九思见红长老出去,紧跟着他的脚步也走了出去。
“也好,”星月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九色鹿和胡月仙,“至于你们要的蛊虫,是不是这个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豆虫模样虫子,只是虫子一动不动地躺着,毫无生机。
胡月仙把盒子拿到手里看了看又戳了戳,之后便随手扔到了一边,“是这个,不过已经死了。哎,既然夺命蛊不能上伤及陆淼,那我留着它也没有任何意义,当我这么多年的工夫都喂狗了吧。”
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既然我这边的事情也解决了,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她正要离开,却被星月拦住了去路,“既然你们之前有约在先,那姑娘还是兑现了再走吧。”
胡月仙为难地看了陆淼一眼,“夺命蛊是你拿回来的,并不是他们,我此时离开也不算违约。而且它都死了,你竟然想用一个死物换一个九色神鹿的鹿角?”
“当时你们的约定似乎没有夺命蛊生死一说,至于是我拿回来的这个问题。当日这两位对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是我来救你们,还是我后来去洞里搜寻,都是为了报恩,此为因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