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哪只千里。这一来一回的竟然只用了一日。还要再除去自己昏睡疗伤被埋的时间。
见展昭咽下了那口茶水,公孙才继续说:“你醒来的地方,长生楼。隶属襄州真武山,京西南路汉水中游。”
幸好嘴里没水,若是有,展昭定会喷出来。这襄州可不在秦州与汴梁的来回线路上头,要绕好大一个圈,生生把这距离多加了一半。
“日行千里竟是往谦虚里了说。”展昭咽了咽口水问道,“那有什么副作用?”
展昭可是记得,后来从襄州回来是白玉堂拿着的令牌。
公孙抚着胡子故作高深:“这可不一定。有时是五感缺失一阵子,有时是内力紊乱一会,也有内息不稳的记载,还有昏迷的,具体是哪种结果很难说。”
展昭点点头,他当时感觉不到雪的温度大概就是五感缺失,大冬天的在冰天雪地里穿着单薄还不用内力护着,活该他被冻着。而月华妹子应该是内息不稳或者内力紊乱,一直在调息,也不知道白玉堂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的白玉堂在含晴的监督下继续练着扇技,突然鼻子有点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没击中靶子。
“行了先过来喝两口绿豆汤,一会儿别中暑了。”
“谢谢含晴姐!”闻言白玉堂跑去含晴边上拿过汤碗牛饮了一口,嗯?有点奇怪。
“这绿豆汤怎么没有味道?”连绿豆的味儿都没。
含晴瞧了眼白玉堂:“无事,味觉暂时性缺失,你之前赶路太快,正常的副作用罢了,过会儿便好。”
“副作用?”
白玉堂第一次听说赶路太快是会有副作用的,还是味觉失灵的奇葩副作用。
含晴见自家殿下连试练者令牌都给了白玉堂,便也与他细细分说了三个世界与其中的相互联系。
“你是说,我们与隐世只要机缘巧合就能找到互相来往的出入口,而那什么试炼之地是只有拥有这些令牌的人才能够自由出入?”
含晴点头。这白玉堂真的挺聪明的,而且内心也够强大,这些事儿无论谁听到了都要好好消化一番,就这家伙听了就懂也就罢了居然还就直接接受了这个无比玄幻的设定。要不是她在殿下身边有些时日,都要以为白玉堂也是白家的原配嫡子了。
“试练者令牌只有十块,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其中几块。它们的作用不仅仅是一个进入试炼之地的钥匙那么简单,每个令牌之间都会有些许微弱的感应,当一个令牌的主人完全失去意识之后它会自动到另一个令牌拥有者身边。值得说一句,你手上这块令牌的上一任主人,是你哥哥白锦堂。”
白玉堂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令牌。
这是……哥哥的?
那长公主也知道哥哥已经没了,却还是看顾着白家……
————
“收好吧,这是你师父留下的东西。”公孙策拍拍展昭的头,“你师父死前把这东西给我,她说她这一生没有嫁人生子,却收了一堆徒弟,以后看着哪个徒弟好些便把这东西给他。”
展昭大吃一惊:“我师父?”他可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师门,公孙先生又不懂武功,怎么看得出自己的师门?
“我原不知你是云神捕的徒弟,可你的武功路数还有推理方式都与她实在太过相似,之前问你师门你也不说。这次你能机缘巧合的进了试炼之地,至少能证明,你在血缘上头更适合拿这牌子。”公孙策背着手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郁郁葱葱,“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你那师兄不是个好人。”
公孙策转头看向因为震惊直接站了起来的展昭,一字一句的说道:“与皇家沾上了关系,不管他原来如何,一步错,步步错。”
展昭闭嘴不语,牙关紧闭,双眉皱起。
肩膀被拍了两下,还是公孙先生:“他已经为了功名利禄做了触犯律法的事情,又为了阻碍开封府办案,直接散布了你死亡的消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们都要将他绳之以法。”
展昭苦笑:“属下明白。”
“你可知道,你这个师兄可不是一般人。”公孙策贴近展昭的耳朵,轻轻说了几个字,将展昭吓的瞪大了双眼。
“当真?”
“事关皇家血脉,学生不过一介书生,怎会乱说。”公孙策又拍拍展昭肩膀,让他淡定一些,“最近线报,这几天在迎春阁,他就会再动一次手,怎么样,要不要亲眼去看看?”
展昭的心有些乱,师兄是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是与师父、娘亲几乎同等地位的人,是他几位亲近之人,怎么会如此……这怎么可能!
握紧了巨阙,展昭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属下同去。”
无论是真是假,他都要去看看!
白马河设伏
开封府一批准备出去的人做了各种装扮,什么卖馄饨的卖头油的都属正常,还有穿成个纨绔子弟甚至还有装扮成了丫鬟的,只有你想不到绝对没有做不到。
这些个场景展昭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一般来说都不用他去扮。毕竟他长的太有辨识度,在街上走着就会被认出来,而且演技也不好。
再加上青楼楚馆这种地方,展昭向来洁身自好极少踏足,这次要不是公孙先生提议,展昭也不会去。
这次,公孙先生出手,自己扮了个游方郎中,给展昭暗了肤色贴了胡子又点了黑痣各种斑点,硬是把一个翩翩少年郎化成了一个穷苦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