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翻身,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压住了, 睁眼一看,就发现裴云深正痴痴的盯着她看, 一见她醒来, 就立刻翻过身去, 耳尖红成一片。
昨夜之事……简直只能用荒唐二字来形容!
裴云深醒来的早,她修为卓绝, 即使入睡, 体内的灵力也在不停的运转,为她驱散酒意。
天光微亮之时,她便已经醒过来, 本欲如往常般,打坐调息, 谁知道她一动, 就听见身旁人叮咛一声, 继而往她怀里蹭了蹭。
裴云深身子一僵,昨夜的事一点一点的映入脑海之中。
她要作画,不用墨汁,非要用桃花酿,宣纸既不能现无形之物, 她便要在小师妹身上作画,慢慢剥开了她的衣裳,肌肤如凝脂,却慢慢染上了桃花红。
而且……更加让她难以相信的是,她竟然一直在小师妹耳边问,想不想要她。
幸好即使她神志不清,也没能做出那般qín_shòu之事,只是在想起来,也实在是过于羞耻了些!
裴云深本想起身下床,谁知道一转过身来,看着小师妹的纯净睡颜,她便不愿动了。
她每次晨昏打坐调息,白日里练剑,晚间作画酿酒,屋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这一次竟是听到了小师妹清浅的呼吸声,她的心里浮现异样的满足,也慢慢躺卧下来,安静的看着初凝的睡颜,还偷偷的把她的衣角压在了身下。
初凝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看着裴云深的背影,趴到她身上:“师姐?”
裴云深一动不动,毫无技术含量的开始装死,初凝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就生气了。”
裴云深忙转过身来,脸颊红的不像话,耳尖也粉粉的一片,一直蔓延到玉白的脖颈:“昨夜之事,是我孟浪了,还请小师妹勿要在意。我……”
她羞赧难当,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半是颓丧半是无奈的一叹气:“日后我觉得谨言慎行,滴酒不沾,还请小师妹放心。”
初凝抿唇而笑,雪白的手臂忽而勾住她脖颈,冲她染上红意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所以,师姐昨日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了?师姐不是一直问我,想不想要你?”
她一揽上来,裴云深的心跳就蓦然漏了一拍,被她这么一问,更是三魂离了七魄,嗫嚅着说:“小师妹?”
初凝在她耳垂上轻轻映了一个吻:“师姐,你可知你昨晚那情状,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裴云深微怔:“什么?”
初凝吐气如兰:“诱受。”
裴云深的眸子浮现一丝疑惑:“嗯?我从未在书中看过这类说法,待我……”
初凝笑着松开手,看着她局促模样,愈加觉得她虽神态冷清,但其心柔稚如孩童,心里对她的不忍尤甚,她一定要让她摆脱成为炉鼎的命运。
裴云深羞赧难当,忙从床榻下来,牵了牵衣裳,看了眼初凝半露在外的肩臂,忙偏过头去:“小师妹,我去给你拿件干净衣服来。”
她落荒而逃,初凝揉了揉额角,稍微清醒了些,从床上下来,揉了揉额角,换了身干爽衣服,正逢周念敲门,在四处找她。
少年的脸上半是羞赧半是慌乱,一看见初凝就立刻扑上来:“嘉若姐姐,小婉她现在不理我了!”
初凝微怔:“为何不理你?”
周念鞋尖在地上来回碾了碾:“我也不知道,总之今日她一直都对我冷着个脸。我原本以为……”
“以为昨晚你亲了她,她今日见你,便会对你半是羞赧半是柔情蜜意?”
周念脸颊瞬间涨红,憋不出一句话来,慌忙点了点头。
初凝摇首笑了:“周念,你怎么这么傻?你当小婉和其他的姑娘一样,被谁亲了就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你平日里不敢真心实意的说喜欢她也就算了,昨晚趁着酒醉才有胆子亲她,你让她怎么想你?”
周念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说啊,可她脑子里总跟缺一点似的,和剑都比和我亲,我昨晚不是喝醉了吗,她又说了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现在后悔的啊。”
初凝拍了拍他的肩,本来还想和他说上几句,却被人握住了手。
她回眸:“师姐?”
裴云深淡淡看周念一眼:“自己追姑娘,让她生气,不去认错,难道要让别人帮你说话?”
周念一怔,转身便跑,边说:“我去找她!”
初凝有点无奈:“看他们天天斗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
裴云深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芽:“少年之间的感情一事,你少管。”
自己不会哄媳妇,天天叫别人的媳妇来帮忙,这都叫什么事!
初凝接过帕子,冲她一笑:“也是,感情的事,旁人是不好c-h-a手。”
裴云深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师妹的脸颊捏起来真软,笑起来真好看。
她心思有点飘忽,想起昨日师尊对她的叮嘱,沉吟片刻:“今日薄暮时分,我便要启程了,这次大荒秘境问世,其中有一株珍草,师尊很是看重。”
初凝一怔:“怎么又要离开丹心宫了?”
迎着她担忧的目光,裴云深慢慢点头,昨夜她的纵情也不是毫无道理,一想到此去又是前路莫测,她对小师妹的不舍就压倒了她的羞耻之心。
初凝牵住她的衣角:“师姐,我要与你同去。”
裴云深神色肃凝:“我不想你去冒险,小师妹,你在此处,等我回来。这次寻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