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和伤感,是柳静远远的离去,然而这里面包含最多的,是男人对老柳那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早就许下的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兑现的诺言:一生一世的照顾着,呵护着没有了父母,一直跟着爷爷生活的柳静。
“爸爸,那你一直都没有去找过静静姐吗?”
从男人刚开始讲他和柳静那既不离奇也不複杂的过往时,拉着妈妈回来了的小爽就如芳婷一样的挤到了男人的怀里,现在男人的话音一落,她的问题也来了。
“没有的。”
男人的语气有些无奈。
“那爸爸是不知道静静姐去哪里读书了吗?”
只有不知道要找的人去了哪里才不会去找,这么认为的小爽很自然的追问着。
“知道,她也在北京读书的。”
对自己的女人,男人不会说不知道的。
“在北京!静静姐在哪所大学里读书呀?”
嗓音一下子高了八度的小爽,急切的追问着。
“在师大。”
既然说了,其他的就更没有保留的必要了。
“哪个师大?”
这回高着嗓子问的可不是小爽,而是穆文和淑倩的异口同声了。
“首都师大。”
穆文和淑倩也在这里读书,为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的男人在回答她们的问题时,有点难为情了。
“和我们一个学校!那静静是几年级的?在哪个系?多少班?”
穆文和淑倩的如连珠炮一样的问题,被男人的回答给引发了出来。
“不知道。”
这回有些泄气的可不止是男人了,因为他这一个不知道让别人也泄了气。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知道了静静也在你们学校读书了,到时候在慢慢打听不就行啦。”
被小爽一起拉来的男人的老姐,在别人泄气的时候说出了自己想法。
“是呀!等后天咱们回去了,就到学校去问问,我就不信这有名有姓的还找不到静静!”
被老姐一提醒,穆文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文文,你记不记得蓉蓉那次跟咱们说的大二的那个学生会的女孩子,蓉蓉不是说她是内蒙的吗?”
淑倩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提醒着穆文。
“可蓉蓉说她不是叫李静,而且是从赤峰那边考上的吗?”
淑倩的提醒穆文也记得,可是这说道的人却似乎对不上号。
“等等,你们说的人是从哪里考上的?”
大姐苏兰进来给屋里的人送茶水,刚好听到了这后面的一段,所以在穆文的话音刚停,她就问了起来。
“是赤峰呀!怎么啦兰姐?”
穆文一边回答,一边问着大姐苏兰。
“是赤峰考上的就对了!我说怎么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人,原来是把姓都改成姓李的啦!”
苏兰的话不仅让男人睁大了眼睛,屋里其他的人也满是疑问的看着她。
“还不是因为这个傻小子呀!”
嗔着大睁俩眼的男人载给上他一个白眼儿,苏兰跟大家解释着。
男人当年的给柳静的被老柳拿去当定亲的发卡一共是两只,后来柳静还给了男人一只。而男人也就是从接到了柳静还回来的那只发卡开始,认为柳静已经远远的离开他了。
不过男人的母亲却和男人想的不一样,所以她老人家就打电话给了男人在西乌旗的柳姨瞭解一下情况。柳姨对男人和柳静之间的事情看法却截然相反,她说的是男人是不是把她家的小静给忘了,这么多年的也不来看看她!
而且柳姨还说,柳静这些年很惦记着老在外面瞎转悠着的男人,总是怕男人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是冷着了,是饿着了的老是叨念个不停。可是男人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除了会往家里寄钱,连个说平安的信也没来过一个!真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是怎么想的!
柳姨还说了,男人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回来这几次都没有问过小静一次,柳姨就一赌气的也没有跟男人说一点柳静的事情。最后柳姨还说了,男人和柳静之间的事情毕竟是很小的时候,由柳姨的父亲老柳给定下,这么多年了,男人要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她柳姨也不怪他,另外柳姨也很是表达了一番谢意,因为柳静能走到今天,男人那雷打不动每个月往家里寄来的钱,真是帮了很大的忙。
说来说去,母亲详细的问了柳姨柳静在学校的一切情况,可是母亲和柳姨都忽视一件事情,那就是母亲这次来京城后托人到学校里一次次的打听,一次次的结果是:查无此人。当母亲再和柳姨要联系一下的时候,柳姨的全家已经回了祖籍,据说要明年才回来。所以母亲的查找工作在陷入了僵局之后,只好先放一放了。
只是一个李静,只是一个是从赤峰考上的线,怎么就能断定这个人是千寻万找的柳静?大姐又是一个狠狠的白眼给白癡一样的男人:你不知道呀!这些年从赤峰考上首都师大的就一个人啊!
不过就一个人,这李静和柳静的差别可是太大啦!
“爸爸,要是你以后出远门的话,是不是光知道给家里寄钱,也不给爽爽和妈妈打个电话?”
还靠在男人怀里的小爽在听完苏兰的解说后,很认真也很担心的问着男人。
“不会的,爸爸怎么会那么没良心的,爸爸一定……”
“那爸爸,是不是以后小爽把心爱的东西给你了,你就会认为爽爽要离开你了?”
担心着的女孩又在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