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烟的性子较为刚烈,此时唐娜似乎还没回到状态,一切的话都让妹妹说了。
“卓不凡!”
一提到卓不凡梦怀仁就满腹怒气,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哼了一几声,摸出一只雪茄点燃,咂巴吸了几口,眉目低垂,眉心含着化不开的怒容,久久不言语。
一见梦怀仁这副样子,二女就知道卓不凡觊觎梦家产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面面相觑。
其实二女去了长江大厦之后就已经感觉到卓不凡觊觎梦家财产的事情一定是东窗事发,如果梦怀仁健在,必定震怒,她们又当如何应付,是求梦怀仁放过卓不凡,还是请他念及情面网开一面,如果梦怀仁已死,那么事的就是梦晴和梦怀仁这个败家子,她们又该如何应付。
梦晴和梦惊云她们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性格如何,虽然曾经侧面从卓不凡的话语中了解过一点,但那毕竟是片面的。
而且听说梦晴性格刚烈,为人理性,处理事情刚正不阿,对事不对人,什么情面都不讲。而梦惊云这个败家子就更难应付了,卓不凡曾告诉她,梦惊云品行极坏,不但败家,而且就是一个混混性格,泡妞,打架斗殴,火暴脾气,痞子性格,经常都是一脸的凶态,为人狭隘,很不好应付。
方方面面唐娜都想过了,但也没能想到什么完全之策。
今天实在是忍不住来了梦家,心想,不管如何,卓不凡也是她养大的,好歹叫一声妈,感情虽然不深,但却是母子,说什么她也不能不算。
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梦家这些人再凶,不能把她们两个女人吃了吧!
万幸的是,梦怀仁还健在,起码二人有些交情,更万幸的是梦晴和梦惊云不在,说起来,在心里唐娜还是有些怵这两人的。
而此时,见梦怀仁黑着脸,唐娜知道梦怀仁定是为卓不凡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当下再也坐不住,以一种乞求的口吻道:“梦大哥,小凡他年轻气盛,一时冲动,难免犯错,你就看在大姐的情面上,饶过他这一会吧!求求你了!”
一听这话,梦怀仁的眉头顿时为之一拧,双目乜斜,嘴角肌肉不断抽搐,一副盛怒的样子。
“姐姐!”
唐紫烟在旁边扯了下唐娜,提示她说错话了,旋而她看着梦怀仁,作势道:“姓梦的,小凡他再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子,就算他在工作上出了什么错误,你也应该宽宏大量,何必跟一个晚辈计较长短。”
此时唐娜也回过神来,暗自责怪自己。梦怀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卓不凡怎么样了,她刚才的话不是在说她已经知道卓不凡犯下了错误吗,那意思不就告诉梦怀仁她知道卓不凡的所作所为,梦怀仁会怎么想,一定会想这是她指使的,是她要报复。
梦怀仁何其聪明,他没有理会唐紫烟遮掩的话,而是死盯着唐娜,抿嘴笑了笑,用一种自嘲的口吻笑道:“正因为我把他当做侄子晚辈,所以才大力栽培他,但实在没想到你们两个女人居然起伙来让这个畜生来害我。
“唐娜!”
梦怀仁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样子,“二十多年不见,我以为你变了,变的温柔懂事象个女人。但我被你温柔的外表欺骗了,不是你性格变了,而是你变的会隐藏自己,其实你那狭隘的性格一点都没变,不但没变而且变本加厉,二十多年,你把那段狭隘的恨放了二十多年,精心策划,让下一代来报复我,你是要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还给我是吧!你这个女人,不但狭隘,而且偏激——”
“我——”
唐娜被梦怀仁冷嘲热讽的话说的无言以对,想找理由反驳,但却是理不出一点头绪,梦怀仁的话虽然不全对,但她也没有办法去辩解。
妹妹唐紫烟见姐姐受到委屈,当下柳眉倒竖,杏眼一瞪梦怀仁,指着她的鼻子,反唇相讥道:“不错!我们姐妹俩是想报复你,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你逼的,你扪心自问,你就对得起我们唐家吗?”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唐家?”
“呸!你好意思说,二十多年前,你就象一条落魄的狗一样,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的债,工厂面临倒闭,是谁帮了你,是我们唐家,是我父亲出钱帮了你,难道你忘记了?哼!”
“爸爸的恩情我怎会忘记。”
“呸!你别叫爸爸,恶心,那不是你叫的,你要没忘记,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对我们姐妹俩不闻不问,你关心过我们的生活吗,父亲死前要你照顾我们,你照顾了吗?”
“……”
唐紫烟见梦怀仁不说话,遂,又讥讽道:“怎么?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梦怀仁无言以对,他是有苦说不出,不是他不想照顾二人,而是他不想面对唐娜,起初心里就很纠结,时间长了,渐渐的他就把这事给放下了,二来两家再无联系,他也不想再去接触那些事情,一心放在事业上,朝九晚五的忙碌。
而事隔二十年后,卓不凡找上门来,因为愧疚心理,以至于梦怀仁对卓不凡大力栽培。
梦怀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世间的许多事情都不是用言语能够表达清楚的。
然而唐紫烟却纠着梦怀仁的短处不放,“你现在日子过的不错嘛,住的地方都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保镖,佣人,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年多的多么艰苦,姐姐守着一个半生残废的人过了十年,痛苦了二十多年,你是好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我们唐家哪有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