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华退下了,还贴心的把门带上,然后对外面等着的人说,上将重伤虚弱,要好好歇息,不得打扰。
子午这会儿脑袋里已经被这件事吸引了注意,她觉得很惊讶,娮姬居然会打败仗?
“你刚才那么说,是不是那个叫布洛的是细作啊?”子午拧着眉问道。
娮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细作,那就是他没有配合好你,否则你怎么可能会输?”子午理所当然道。
娮姬一听,就乐了,她这甩黑锅是暗着来的,子午倒是直白,她眯了眯眸子,看着子午,“你这么相信我?”
当然信,跟天生会打仗似的,不管是哪辈子,都有十个心眼,向来只有她算计别人,没有别人算计她的。
见子午点头点的毫不犹豫,娮姬笑着叹了口气,是输是赢,那是要看是为谁而战的。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
娮姬揉了揉眉心,“你先走吧,我歇会儿。”
子午不明白怎么这人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了,但是也不多问,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碰到门把的时候,娮姬又喊住她,听声音都听出一丝尴尬,“子午姑娘,刚才……是我唐突了,你别往心里去。”
唐突?子午呆了呆,怎么就唐突了?一点都不唐突啊,娮姬难道是病糊涂了说的浑话吗。
子午心底一阵失落,但是也不想这时候跟一个有伤的人计较,于是淡淡道,“我知道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直到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娮姬这才泄了气儿一样,往床上一趟,睁着眼瞪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子午是气呼呼的走出来的,结果走出俩院之后,气x_i,ng就没了。
食指上被舔的s-hi漉漉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子午琢磨了下,认为还是要按自己先前的想法来。
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山。
既然这一世娮姬跟在冰水里泡过似的一身寒气难以接近,那就不指望她开窍了,她得想办法把人追到手。
子午一边想一边走,路上碰到张大娘了,一看到张大娘,她就想到葱油大饼,灵机一动,就想到怎么追人了。
民以食为天,吃是重中之重,那就亲手给娮姬做些吃的吧。
子午缠着张大娘在厨房忙活,说是要熬个枸杞红枣粥,补气血的。
子午挑嘴,就按她自个儿喜欢的标准来熬,结果不是嫌火过了,就是嫌料放的时间不对了。
到后来张大娘觉得挺好喝的时候,子午还是不满意,就这么,等折腾出来一小蛊味道不错的粥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谢过张大娘,端着粥去找娮姬的时候,路过了个院子,哭声震天的,子午没想管闲事,继续往前走,但越往前,越难走,整个小道挤的满当当的,根本过不去人。
突然有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子午下意识一晃躲开了。
她扭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之前她点名带走的小姑娘,好像是叫单娇娇。
单娇娇站在子午旁边,问道,“姑娘,你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热闹?”
“诶?你不知道啊,”单娇娇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就是前几天跟着一区十区一块儿去打仗的那俩本地人,他俩熟悉地形,是去指路的,结果这仗输了,布洛中将说是他们泄露了机密,就把人给枪决了,现在他们的家里人在哭呢。”
子午皱了皱眉,“这算哪门子热闹?”
单娇娇吐了吐舌,很俏皮的样子,“这不是汉j,i,an、叛徒吗?他们出事了,当然算是热闹了。”
子午看着单娇娇的神色,笑了笑,“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啊?什么?”单娇娇愣了愣,然后一副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子午现在在谁身边的模样,连忙摆手“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是说,我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什么,”子午瞥过熙攘的人群,还真的都是看热闹的,有人还磕起了瓜子儿,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还有别的路吗?带我绕过去吧。”子午说。
单娇娇看着子午神色,似乎真没跟她计较,于是松了口气,“那边儿还有个小花园,我们可以从那儿绕过去。”
子午护着怀里的粥,转身打算跟着单娇娇走,结果没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个大嗓门y-in阳怪气道,“哟,这不是那个死乞白赖非要跟着一区的大官儿的那姑娘吗?不跟在大官后面享福,来这下人待的地方干嘛啊?”
☆、消气儿
这话, 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说, 而要真这么有情怀有大爱的, 早以死明志了, 怎么还会在这儿苟活,说风凉话。
也就是看到了那汉j,i,an的下场, 脑子发热,才能说得出来这么听着就是找没趣儿的话了。
子午根本不打算理会, 脚下停都没停的继续往前走。
倒是有几个妇人听到这一嗓门都跟着看过来了, 看子午不理, 就觉得是怂了,于是也笑着说, “现在小姑娘家家, 仗着有张爹娘给的好脸,连做人都不会了。”
子午没理,她做神做的好好的干嘛要做人。
反倒是单娇娇脸皮薄听不下去了, 怯生生的小姑娘带着怒意的眼往后瞪过去,“你们不要乱讲话, 也不怕闪了舌头!”
“哟,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啊?”那人咄咄逼人, 嗓门又大,前边儿看热闹看过瘾的都扭头看这边的新热闹了。
单娇娇急的泪珠子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