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的生活并不好过,不管是对人类还是使徒而言,都充满了挑战。其中最要的原因,在于她们无法离开鲁特亚雪山山脉。坦白说,洁琳能一路撑到这座废墟还被囚禁三天三夜都没事,已经是莫大的奇蹟。要她再挺着肚子、冒着严雪下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为此,伊芙妮必须独自张罗食物与取暖用的木材,同时还得对付前来讨伐她们的圣沙教徒。
不幸中的大幸是,这间废墟除了教徒们躲避风雪之用,还设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简易粮仓。伊芙妮外出时,洁琳在她被囚禁的地窖内意外发现墙角的机关,只要取下几块湿黏的砖头,就能通往秘密储藏室。洁琳在里头发现不少因湿气而损毁的步枪、四大箱弹药以及许多食粮,可惜多半都受潮甚至浸泡于污水滩而无法食用。她挺着肚子费心翻找,才挖出几袋还没长霉的黑麵包。她和伊芙妮一天只吃两餐,通常只有麵包,偶尔伊芙妮会带些生肉回来,隔天就会有连步枪都没有的教徒追过来。洁琳后来才知道,伊芙妮是去袭击那些分布在鲁特亚山脉各处的圣沙教村落。
薪柴不够用的夜晚,伊芙妮会用许许多多的触手把洁琳包起来,保护她不致受冻。洁琳身体状况良好时会对她绽放微笑,更多时候则是苦着脸咳嗽打喷涕。触手温度很难控制,局部细节太複杂,启用制式程序又太粗糙,经常把伊芙妮弄得疲惫不已。直到她把好不容易完成的调温程序纳入制式中,这项令自己严重失眠的问题才得以解决。往后她只要静静聆听怀里的洁琳传来两种心跳声,就能很安稳地入睡。
这样的日子勉强支撑到洁琳的待产期,一切就要结束了。
可是,逐渐习以为常的某一天,伊芙妮怀里的洁琳却一动也不动,露出做着美梦般的表情永远地沉睡。
明明见过多少生死离别的场,明明收集过许许多多的悲痛情感。
为何此刻却什么也无法表露?
伊芙妮鬆开触手,却见某个小东西正努力皱着小脸呼吸。她小心翼翼地擦拭女婴脸上的羊水、将之抱起,脐带不知何时自行断落了。伊芙妮看向洁琳美丽的遗容,做了个她自己始料未及的反应。
她从多如繁星的程序中,加进了名为「照顾伊洁」的程序,并将之设为最高层级。
洁琳曾说过,孩子多亏了伊芙妮才保住,所以要取两人的名做为宝宝的名字。但她还没拿定意是要洁伊,还是伊洁。伊芙妮擅自做了决定,随后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讶异。
即使违背自己的天性额外执行许多不必要的程序,伊芙妮仍像个人类似的,在深山中替洁琳寻了个好地方、刻一块简单的墓碑。把简易墓园打理完毕,伊芙妮细心保护着怀里的女婴,同时朝集结中的圣沙教武装部队展开突击。鲜血与火药共舞的剎那,她的脑海浮现出某个代行者打自心底呈现出来的笑容。
那个女人的神情在伊芙妮心目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无论是最初,还是最后。
§
拉尔慵懒地坐在餐桌前,点起今晚第十根香菸,然后一手斜撑在桌上抵着脑暧、一手无聊把玩着新入手的打火机。黑漆漆的玄关仍未响起敲门声,手中的打火机却悄悄溜到了桌面下。拉尔双颊漾着红晕,眼皮半垂,右手抓着打火机就往私处磨去。许久未曾刺激的某物一次就兴奋到顶起木桌子,拉尔才赶紧将之压进大腿间、紧紧夹住股间巨物。
好久没做爱了……一想到安笛随时会回家,想做爱的情绪就特别高涨。虽说碧儿还有其她小鬼就在楼上,毕竟还是安笛好,而且跟安笛做也不用啰嗦太多,插就对了。儘管自己坚持走后门这点曾被安笛当成变态……总好过向小鬼们解释yīn_jīng的由来与原理直到她们不再害怕为止。再说啦,自己的口味也没那么广,性伴侣有安笛就足够了。这样才算是持家的好女人。
拉尔自个儿笑嘻嘻地抽起菸,眼见星火燃起,脑子里又浮现安笛欠缺美感的ròu_tǐ。正因为缺乏美感,那副身体才分外令她狂喜。
这下可不光是勃起这么简单,yín_shuǐ都把桌子弄得一片温湿了。
拉尔把椅子往后挤出一个空间,紧紧抵住桌子下方的ròu_bàng咕一声弹起。已经整根都湿漉漉了,绝佳的状态。接着只待安笛回家、坐到自己大腿上……
「拉尔姊──晚饭还没好吗?」
碧儿的尖声音自二楼传来,紧接着是都都都都的下楼声。拉尔赶紧把顶翘的yīn_jīng压回桌下、椅子拉近好掩饰兴奋到不像话的下体。碧儿站在楼梯第一阶的位置探出头转了九十度,对正在昏暗灯光下抽菸的拉尔做出一张鬼脸说:
「什么嘛妳还在偷懒,我们都快饿死了啦!」
拉尔轻吐一口烟,面带歉意对她说:
「让我抽完这根嘛,难得安笛给我弄来西方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