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称谓清楚地衬托出与她个性十分相符的严肃感,领队与队员之间的界线因此变得更加深刻。这对于团体或许不是好现象,可是对珍妮而言反倒令她轻鬆不少。
因为,一旦投入了感情,就会让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自己露出破绽啊。
「妳对我的命名方式感到不满吗?」
杂种猫的耳朵动了一下。数秒后,她才发觉长官说的是暗号。
「是很让人难为情没错啊。」
「那以后就叫杂种猫吧。e组,温莎与杂种猫。k组,杂种猫与温莎。」
「……呜。不要。不要不要。」
这次则是活泼地甩着头。
珍妮将小刀搁在地上,搂住温莎的肩膀。温莎靠近她闻了闻,皱起眉毛说:
「讨厌。血的味道,还有金雀花。」
对温莎的嗅觉感到不可思议的珍妮伸手摸她的脸颊,说道:
「妳偷看我的置物柜?」
在扬起晚风的山路中走上将近半小时,即使是茱莉安娜诱人的浓厚气味也会蕩然无存。如果身上同时带了包含茱莉安娜在内的各种烟品,毫无疑问地,茱莉安娜黑色或酒红色的精緻烟盒绝对会先被拆开。至于水蓝色包装和草绿色包装的两种温莎,纯粹只是带在身上罢了。理的推断,嗜烟如命的长官最后叼着的,只会是原味的金雀花。
「哪有。人家鼻子好啊。」
温莎做了吸鼻子的可爱动作。珍妮靠近那张被灯火染成橘黄色的半张脸颊,吻上毫无防备的温莎。她轻触被绷带缠住的小胸部,柔软的触感传来没多久即被对方推拒。温莎横着手臂挡住胸口,对与自己额头相触的长官悄声道:
「妳想对身受重伤的小猫咪落井下石吗?」
天空般清澈的蓝眼珠映入眼底,加深了珍妮的情绪。珍妮亲吻温莎的脸颊,接着小心地让她躺下。虽然已经尽可能用温柔的动作搀扶,对不适做出剧烈动作的温莎来说仍旧是粗鲁了点。几天下来,温莎还是无法习惯这种力道。
「身体怎么样?」
「咦,妳应该先问发生什么事才对吧。」
不管摆出一张嫌麻烦表情的珍妮,温莎紧紧抓住她的手,提醒她现况并不适两人悠闲地话家常。
「好吧。所以老大死了没?」
并不是真的关心老大或其它事情,纯粹是在不得已情况下所做的妥协。事实上,珍妮会返回此处本来就只是为了确认杂种猫的安全。温莎察觉到这点,但是她不想把气氛弄僵,于是用开玩笑的口吻回道:
「我想还没有。那句话要是被老大听到,妳的脑袋就可以换四根茱莉安娜啰。」
「想要的话就给妳啊。」
珍妮亲了淘气的温莎额头一下,边用头髮搔着咯咯发笑的温莎边听她宛如说故事般叙述起事件的经过。当然啦,对珍妮而言战况怎样都无所谓。温莎的声音在闷热的空气中构成一道优美的旋律,十分动听,除了那左耳进右耳出、偶尔留下几个关键字的难听歌词以外。
这是一场规模不明,但是情况很快便陷入僵局的内部叛变。
入夜过后不久,山寨的联络网突然失效,对外连繫完全中断。由于自由联盟的军队演习往往会干扰到她们的通讯设备,这种状况已是履见不鲜,只要没超过一个小时的话。
今天留守的成员较往常多出将近一半,约有八十名。叛变的中心──也就是首先沉默的通讯室包含了七名成员。无论这群人是否参与其中,阻隔寨内联繫、并且试图矇骗艾波老大的行为已经足以构成叛变的理由。这群叛徒挟着此一优势分离后击杀或捉住返回山寨的巡守队,彻底孤立了死守山寨的成员,但是她们并未直接发动全面攻击。唯一的正面冲突发生在中央控管室,也就是艾波老大所在的域。潜入山寨的海盗和内应会,这群入侵者在热心的叛徒引导下避开重重阻碍,十分顺利地抵达中央控管室。入侵者试图一举夺下山寨控制权,艾波老大的存在却粉碎了这项鲁莽的计划。
海盗方由四名前凯尔特战斗员率领,山贼方则是以艾波老大为首的虾兵蟹将(说好听点就是非战斗员)。激烈的攻防展开不久,旗鼓相当的双方都察觉到不可能速战速决,因此决定暂退一步、保留实力。撤出中央控管室的海盗佔据了山寨出入口与通讯室,山贼则是切断支撑整座山寨的电缆并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小型据点,接着便进入了持续至今的拉锯战。
「结论就是,等老大找出并杀了凯尔特的家伙们,事情就告一段落啦。」
对于珍妮那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温莎也有点丧气地补充道: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是老大不幸惨死喔。因为最后一次连繫至今已经过了十分钟,爱葛都没有捎来信息……」
「喔。那句话要是被老大听到,妳的脑袋就可以换四根茱莉安娜了。」
唉,真是失策。坐起身子的温莎撒娇地磨蹭着珍妮的手臂,噘起嘴说:
「想要的话就给妳啊。」
「我又不是笨蛋。」
只是,温莎那副撒娇的模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