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狗男人!”
“。。。。。。”
项左情况暂时稳住了,除了活动不方便,其他的还挺正常,路西在医院待着也没什么事情,让他回去上班他又不愿意,比起面对花瓶的死人脸,他还不如在医院做个小厮伺候项左,反正假已经请了,不休白不休。
现在让家里人头疼的是项左死活不愿意结婚,口口声声说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带,不管怎么说都不行,说的急了干脆装死,医生也说不要让她情绪起伏过大,对孩子不好,这下都不敢提这事了,肚子里揣着免死金牌,说不得打不得,还得当祖宗供起来。
最可怜的还是磊子,他爸妈眼看着媳妇孙子不愿意进门,就把一切错都归咎到他身上,一天三顿骂,他这边跟孙子似的忙前忙后,耗在医院里,晚上就睡到病床旁的沙发上,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曲着身子跟个虾米似的,可怜的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项左就跟没看见一样,就是不吐口。
人家该使唤使唤,该说话说话,就是不同意结婚,弄的大家伙也是一头雾水,朋友来了她给人介绍,“这我男朋友。”可男朋友,不是,确切的说,孩子他爹求婚,直接仨字,“不愿意!”这下路西也搞不明白了,不知道她是玩的哪出,磊子求到了他头上,态度诚恳的都快叫爸爸了,要说谁跟项左最交心,除了他还真没别人了,这点就连一母同胞的项右都靠边站。
路西把人都给支走,谄媚的嘿嘿笑了两声,把剥好的橘子递过去,“我在家都老陆给我剥,我亲自给你剥够给面的吧?”
项左大眼都不甩他,接过橘子往嘴里噻,唔了一声,“何事要奏啊?”
“主子,奴才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路西奴才相十足,手放到项左腿上轻轻敲打。
“奏。。。嘶,重了。”
“嗻。”手上的力道又轻了些,“是这样的,磊子那个小浪蹄子被打入冷宫也有些时日了,眼看着太子也一天天大了,您看是不是也该给他个名分了?”
“此事再议,退了吧。”项左眼皮都不抬,张嘴吐出一个橘子核准确无误的落到垃圾桶里。
“不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也好交差是不是?再说了,小舅我也劝你一句,作也的有个度,就比如我,现在就是作过头了,这血淋淋的例子在你跟前怎么就看不见呢?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都当妈的人了,还让大人一天天的替你c,ao心,怎么就不懂事呢!”路西拍了下床站起来,双手叉腰,非要过足了戏瘾,“我这做长辈的非得说道你几句不成,没你这样的,你看看你妈,你姥,都愁成什么样了,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还没享几天福呢,你又不省心了,白头发一抓一大把,当然,我说的有点夸张哈,不过这也是抹不掉的事实,啊,是吧,你再看看我,班都上不了,在这。。。。”
“打住啊,你那是趁机偷懒,和我没关系。”项左打断他,“再说了,白头发也是你气的,跟你搞基比,我这就不算事,不信你说一个,看我姥犯病不!你才是不省心的那个,还有脸在我跟前哔哔。”
“嘿,死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老舅!”路西气的跳脚,瞪了会眼,最后逐渐软了下来,“我看孩子份上不跟你计较,阿左,你怎么想的,给我说说呗。”
项左右手绑着绷带,左手卷着头发绕圈圈,勾着头,半晌不说话,路西等了会,就见她啪啪的眼泪不停的掉,急忙从桌上抽着纸去给她擦,“哎呦喂,我的祖宗,你怎么还哭上了,对孩子不好知不知道,你快别哭了,这要让人看见还让不让我活?”
“我就是不想结婚,干嘛都逼我。”项左带着鼻音哽咽着说,一肚子的委屈。
“没人逼你,你要不想结谁还能拿枪指着你啊,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说这孩子也有了,你和磊子又有感情对不对,这婚早晚都要结,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路西急的手忙脚乱。
“我知道为我好。”
“那你犹豫什么呢?”路西问道。
“我没想过这么早结婚,我才二十一,小舅,磊子你也知道,玩心大,天天在外面野,我们是一块长大的没错,可我觉得我没那么了解他,我都不知道他值不值得我托付终生,我怕我们将来会后悔,再说了,我们都还没做好做父母的准备,这孩子完全是个意外,可放弃他我又做不到,我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自己养,我不想刚刚成年就被家庭禁锢住,你应该理解我的,等过几年,给我几年的时间,让我们更清楚的看清对方,如果他要真的爱我的话,也不在乎这几年,我们又不是分手,还和以前一样,没必要因为一个多出来的孩子改变什么。”
最后还来了句,“小舅,你会帮我的对吧?”
只要项左说这句,路西就没办法了,从小到大,他就没拒绝过。
磊子,哥们对不住了,不过,我会善待你的娃!哥们定会视为己出,你安息。。。心吧!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怎么办,这事说难办吧也好办,搞定路南就行,她才是最后拍板的那个,至于大姐夫那个女儿奴,巴不得项左这辈子不嫁人。
路西使出浑身解数,在路南跟前磨了一天,好话说尽嘴皮子都磨烂了,总算是磨了下来。
甩了一句,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磊子知道之后差点没给路西拼命,你大爷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