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文和众人说说笑笑,距离都拉近了不少,有人还打趣湛九江,怎么把拉着梁季文去面试呢?
“这不是事出突然吗?中午一点多才到的锦杉市,听姜大娘说了钢铁厂要招人的事情,我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了,还好赶上了,也还好选上了,不然我下个月可得去火车站喝西北风去了。”梁季文有点半开玩笑地说,“要是我早两天过来的话,就好了,让九江带着我去厂子办公室溜一圈,能得个准话,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不是?”
梁季文这番话,听着像是跟大伙打趣,其实是“澄清”他利用湛九江走后门的事情,大伙没把这事情拿到明面上说,但不代表没人会这么想。
梁季文辞职的事情大伙都不怎么好意思打听,这明晃晃揭人伤疤的事情挺得罪人的,不过大伙都能猜得出来,任哪个领导有个上一个月班请一个半月假的员工,心里都不風雨小說網职的,但没多少人信,辞职肯定是他自个儿辞得职,但是是谁让他辞职的,那可不一定。
大伙看向梁季文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点儿同情,至于一开始还有人觉得酸觉得嫉妒的,这会儿都消下去了不少。
梁季文之前可是个正式工,工种还是个很不错的正式工,好歹人家上过高中,能力又不错,大家对他选上了,也没什么意见,没见着同时亲戚又是同学的湛九江,现在都是领28级工资的办事员了,梁季文才是一个实习工,还有不少人挺为梁季文可惜的。许多嫉妒梁季文的人,对比一下梁季文之前的工资待遇,又对比了梁季文和湛九江的待遇,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两人在食堂吃完了饭,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小洋楼,邻居们的消息自然是灵通的,见着梁季文也不惊讶,和大伙说了一些话,姜大姐还特意过来问了他辞职的事情。
“姜大姐,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汽车厂的工作待遇看着挺好,厂子听着也挺有名声的,但我并不太看好那厂子。你看看,国内能买得起汽车的人多少?能开得起车子的,除了一些领导,谁敢开?那些领导的车子哪来的?不可能是我们生产的吧?汽车厂说好听点是汽车厂,但这厂子里头,早就不做汽车的生产工作了,咱钢铁厂的规模明年都在扩大,而汽车厂年年规模不动弹,人却是越来越多,亏空越来越大。在里头干着,大伙 都没心思好好干活,我觉得挺没劲儿的。”
梁季文和姜大姐说了一些话,姜大姐也不觉得他莽撞了,虽然心痛他的工资和正式工人的名额,但梁季文都已经辞职,再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她对梁季文说了一些鼓励的话,给两人端了一碗老太太腌的酸萝卜,就让两人回去了。
两人一进屋子,湛九江迫不及待地推上门,把梁季文压在门板上,勾着梁季文的舌头就不放开了。
梁季文手里还端着姜大姐给他俩的腌萝卜,小心地端着别把萝卜倒了,梁季文一边享受着湛九江的热情,一边把唯一空着的手伸进湛九江的衣服里头。
这些头气温是越来越低了,湛九江穿得也越来越厚,一件秋衣,v领的毛衣背心,又一件厚厚的高领毛衣,外头还有一件梁大娘特意加厚的棉外套,梁季文光是突破把衣服从裤子里头扯出来,再透过衣服地重重包围触.碰到湛九江的小肚子就已经很困难了。
“……”梁季文无语地不行,湛九江也尴尬了一下,两人间的暧.昧一下子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湛九江气得在梁季文的舌尖上咬了一口,梁季文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梁季文手手续还没办下来,但那不是他要c,ao心的事情,所以他也得去上班。第二天一早,梁季文早早地起来煮饭,而湛九江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湛九江困倦地夹了块腐r-u拌在浓稠的稀饭里头,搅搅筷子,眼皮还是耷拉着不舍得睁开,那双大眼睛都小了一半下去。梁季文又是催又是赶的,终于是在上班铃声响前的五分钟到了地方。
这是真难得一见的场景了,湛九江进办公室的时候,几个人还打趣湛九江,问他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提前了五分钟到。
湛九江也很无奈啊,他也想再睡那五分钟,但今天是梁季文第一天上班,梁季文那天杀的,把家里都唯二的时间(游戏机和他手腕上的表)都调快了十分钟,还一直不断地催催催!
轧钢的工作不好做,梁季文是临时工,他自然是要跟着师傅的,不过现在的师傅跟以前的师傅不一样,现在的师傅虽然对实习工还是有点权力的,但没以前的严苛,师傅手里唯一剩下的权力,也就是决定着徒弟能否转正,这还是很重要的。
梁季文现在的工资拿的是十八级,每月二十七块五,领三十二斤粮食,不过只有一斤细粮,一月一斤r_ou_,半斤油,半斤j-i蛋,一管牙膏,半块肥皂,十斤煤面,四寸布票,总得来说跟湛九江差不多,而且比湛九江还多了两斤粮食,但湛九江要是能升职的话,升的不是二十七级,而是二十四级,拿四十三块钱的工资。而梁季文要是升职的话,只能那十六级工资,每月三十七块钱。
这也是挺无奈的事情,梁季文当工人,虽然是高中毕业但是没办法那中专实习的工资,转正了也才是中专生实习的工资,而且工人的实习期一般比较长。
姜大姐那边透过口风,湛九江挺受重视的,不出意外,下次召开的工人大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