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他们奔入时,却听到这不该听的忌讳,接着,潇潇的声音戛然而止,美景面无表情的从房间内走出来,见着满院子的护卫下人们,俏丽的脸上堆满肃杀,她冷声道:“姑娘在说梦话,如今已经睡下了,你们赶快退下吧。”
护卫们却满面狐疑,毕竟如今此事关乎他们的身家性命,何况,谁都知道潇潇被毁容也是怀墨染的“手笔”,怀墨染今夜又刚过来,怎么会这么巧的,潇潇姑娘便梦魇了?而且美景和良辰是孪生姐妹,两人感情甚笃,如今又都侍奉怀墨染,谁也知道她是怀墨染的人,来潇湘苑后,表现的更加明显,甚至时不时的偷偷抹泪,被人看到了,便惶恐不安的声称自己没事。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想到她既然是潇潇的贴身丫鬟,说出的话自然不可能是假的,遂护卫们有些犹疑,但不排除碧桃因为胆小怕事而被胁迫的可能,所以,他们还是没有立时离开。
美景扬了扬眉,淡淡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想进姑娘的厢房了,只是进去了,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主上回来后,你们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赔的。”
她说着,让出道来,又对碧桃使了个眼色,碧桃缓缓将房门打开,那些护卫脸色立刻白了,他们不敢上前,只躬身,面露难色。一人似是他们的头领,见美景咄咄逼人,不禁有些懊恼,又因她有怀墨染的庇护,遂只能硬生生挤出笑来:“美景姑娘,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潇潇姑娘是主子的心头肉,她若出了事我们便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样吧,今夜我们几个弟兄就守在这里了,美景姑娘也可安心去休息。”
美景眼底露出一抹恼意,然再说下去,无疑更惹人怀疑,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一道带着倦意的声音悠悠传来。
“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众人闻声回首,便见怀墨染一脸倦色,脸上妆容已去,露出原本就精致的五官,乱乱的发随意的束了个发髻,此时的她,却比平日里妆容精致时更似只妖媚的狐狸,她拢了拢身上厚厚的雪貂大氅,吐出一口寒气,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要行礼,怀墨染却悠悠道:“都免礼吧,省的吵醒了潇潇姑娘。”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廊下,亲自将门带上,有几分责备道:“美景,你是怎么照顾潇潇姑娘的?我就是看碧桃不懂得照顾人才让你过来,结果这次窗户是关上了,门却开了,大半夜的像什么话?”
美景忙福了福身子,满面歉然道:“是美景失职,还望娘娘责罚。”
怀墨染挥了挥手,淡淡道:“罢了,下不为例吧,只是你要知道,潇潇姑娘可是太子的心头肉,若是出了问题,我这当家主母可也要受连累的,何况,你是我送来的,若是没伺候好她,别人还以为是我大权在握,刻意找事呢。”
众护卫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那声音温和的女子此时是何等讥诮的模样,世人皆知这位太子妃很有手段,想必方才那护卫的话,她已经听去大半,若是沉着脸斥责一番便罢了,偏偏她一直用这么温和的语调说着这些苛责的话,而且还不是对他们说的,这比让他们挨一刀子还难受。
那先前说话的,立时面红耳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嗫嚅道:“娘娘恕罪,属下绝无冒犯之意。”
怀墨染却轻笑出声,面色依旧一派温和,淡淡道:“哪里的话?杜护卫作为我太子府的护卫首领,对主子上心也是应该的。”
杜成威立时将头埋得更低,额头几乎抵在青石板路上,咯的他脑袋疼,他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怀墨染的声音,突然便冷了下来,她目光如电的扫过这些人,冷声道:“但私自闯入潇潇姑娘的院子里,你们可知罪?”
“属下知罪。”众人哪里还敢说别的,心中自然也明白,这一次是躲不过怀墨染的惩罚了,果不其然,怀墨染懒得再与他们客套,懒懒道:“有罪就得罚,否则,你们记不住自己错在哪里,每个人削去一个月的俸禄,都下去吧。”
众人苦不堪言,却也不敢说什么,遂均面有不甘的离开。
美景在众人离开后,给碧桃使了个眼色,碧桃忙转身进了屋,美景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与了怀墨染听,怀墨染冷冷一笑,那个女人,是真的疯了,竟然敢说出这种话,但她也不想去理一个狗急跳墙的人,遂低声交代了几句,便移步芙蓉苑了。
原本以为,潇潇第二日便会恢复正常,谁知翌日清晨,当怀墨染正与怀夫人用膳之时,美景却行色匆匆的进来,告诉她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潇潇疯了。
怀墨染当即赶往潇aa湘苑,却见冷傲一脸焦灼,见着怀墨染,他只是摇摇头,淡淡道:“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
怀墨染望着潇潇,此时她被点了睡穴,正安然入睡,然,美景告诉她,只要潇潇醒来,便会不断的咒骂怀墨染与百里扶苏......这委实太奇怪了些。怀墨染犯起了愁,潇潇疯了,是他人所为,还是她在伪装?只是无论是哪一种,百里邺恒回来......定免不了一场争吵。
“娘娘,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美景蹙眉道。
怀墨染蹙了蹙眉,淡淡道:“她的存在本就是秘密,不能再让更多人知道,所以,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不要让她的声音传出这个院子,那样的话,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