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盘算着,林景娴的心情就跟着好了起来,林景娴的心情是好了,可是这莫掌柜的此时却是和油锅上的蚂蚁一样,但是碍于林景娴的压力,不得不这样做。
很快的,林景娴就得到了好些银票。
想着到时候这些东西,就会变成真正的废纸,林景娴就打算收购粮食了。
她作为一个后宅女子,当然没有本事自己亲自去收购粮食,这个时候只好委托别人去,可是让谁去,林景娴的心就跟着纠结了起来。
这肯定是不能让莫掌柜的再经手了。
不然到时候不好和莫掌柜的解释自己怎么未卜先知的。
这样一来。林景娴就陷入了纠结之中,不过很快的,林景娴就想起来一个人,这个是出了名的耿直。
在前世的时候,也是死在了耿直上面。
这也是一个书生,其实早比程知晓更早两年,就考上了进士。只是这人有脑袋。但是过于墨守成规,根本就没有办法融入官场这个大泥沼。
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清流。
后来的时候,这人的名声到是不错。可是死的比林景娴还要早。
如今算算,他应该是被朝廷罢官了,因为不肯收受贿赂,此时是两袖清风。老母病了也没有银子医治……以前她是听过程知晓嘲讽这个人的。
到了后来,他的母亲死了。这个人竟然傻缺到跑到京都死谏,最后嘛,当然是如愿以偿的死了。
林景娴觉得,这个人到是能让她把银子交给他。他是一分都不会贪墨的,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这么惨。
于是在林景娴拿到银子之后,林景娴就直奔此人的家中。
这人在青州城里面还是有点名声。很容易打听的。
他姓于,名叫于清流。唔。其实林景娴也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叫于清流了,但是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林景娴和采莲一起,直接就奔了城西而去。
在城西的一处破败的胡同里面,找到了于清流的家。
站在于清流家的门口,林景娴忍不住有一些感概,这斑驳的门上,有一个木刻的匾额,匾额上是两个刚毅且清傲的字:“于府。”
这样的宅院还要挂个匾额,称为府,其实是会被不少人笑话的。
可是于清流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依旧特立独行着。
林景娴今日找来,一来是这个人是一个和程知晓完完全全相反的人,她不希望这个人,就那样的死了,程知晓那样贪得无厌的人,都可以活的那么好,这于清流凭什么去死!
二来,她是真的欣赏这个人的,觉得这个人若是被自己所用,一定会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只是,林景娴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的,这读书人,总是有几分傲骨的。
士农工商,这商人的地位最轻贱,她让于清流帮着自己做生意,还真是说不准于清流会不会同意,不过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林景娴总是要来试试的。
采莲走上去,恭恭敬敬的扣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瞧见站在门口的是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微微一愣,似乎被吓到了。
林景娴此时也打量着对面的这个人。
他的身上穿了一身灰袍,上面有几个补丁,补丁打的不精致,那边缘如同蜈蚣一样针线,看起来有几分好笑。可是这衣服,被洗的很干净,虽然有一些泛白了,但是却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
这是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六七的男子,考中进士的时候,比程知晓还要小。
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面容斯文,但是脸上有几分清高之色,一双眸子带着几分低落的忧郁,很显然,这是一个总在感慨生不逢时,抑郁不得志的男子。
而且瞧着这样子,还有几分虚弱,林景娴心中暗道,这于清流莫不是很久没有吃饭了吧?
这么想着,林景娴还真是越发的觉得,有这个可能。
于清流见眼前的姑娘这样打量着自己,就皱起了眉毛:“这位小夫人,你们找谁?”
林景娴看了一眼门楣,开口问道:“这不是于清流的家吗?”
“我就是于清流,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于清流根本就没有让主仆两个人进去的意思。
林景娴也不觉得意外,这于清流不只是为人刚正不阿,还有几分书呆子气,这样的人,格外的恪守礼教也是能理解的。
林景娴早就想好了对策,看着于清流激动的说道:“原来你就是清流表兄!我是景娴啊,你母亲的表舅家的女儿的女儿!”
林景娴说了一串,这关系绕的有点远,于清流一时也被唬住了。
过了一会儿,于清流才问道:“我娘的表舅?我怎么不知道?”
林景娴哼了一声:“难不成你不想认亲?”
“我没这个意思。”于清流的脸色微红,有几分不好意思,他还是一个比较朴实的人。
“只是,自从我被罢官以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到这府上走动了。”于清流叹息一声。
以前的时候,这地方虽然偏僻破旧,可也算的上是门庭如市,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会来走动,这亲戚做了,于清流还真是记不清谁不谁了,只是最近,还真是没有人上门了,所以于清流有几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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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忽悠
于清流打量着眼前的林景娴,心中是满满的疑惑,林景娴这一身的衣着,看起来就是非富即贵,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