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收拾起内心的躁动,再次羁绊于教职工作上了,”杰克回避了问题,缓缓踱步进入教室。这种气氛叫人心绪不宁,威尔警惕地观察着阿尔法。他被对方看做了猎物。不,不是猎物,只是一头更加虚弱或是弱小的生物,而不是与他对等的存在。显而易见,杰克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威尔知他甚深,他明白杰克为了达成目的会不惜将别人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与其说是羁绊,不如说只是平静了下来,”威尔唐突地回答,他将文件一股脑塞进包里,让整洁什么的见鬼去吧。在他们中某一个干出点什么蠢事之前他必须离开这间教室——比如说杰克向他提出某些不合理的要求;更糟的是,威尔知道自己多半会像往常一样接受,因为他就是抵抗不了这种情感勒索。“你想要什么,杰克?”他叹了口气,不是冲着阿尔法,而是向自己认输。他已经做出了糟糕的决定。威尔知道杰克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有在看新闻。
“已经有八名受害者了。在过去的八个月里,有八名来自明尼苏达州八所不同大学的女孩被诱拐,”就是这个,杰克从不会两手空空过来找他。他将一本厚重的文件夹重重摔在威尔的背包上。
“我以为是七个,”威尔听自己说道。他本该抓起自己的个人物品赶快回家。欧米伽死死盯着文件夹,仿佛它会突然跳起来咬他一口。它其实会的,它留下的咬痕肉眼无法察觉。
“就是这些,”杰克,该死的,看来他对威尔的自动自觉感到太过洋洋得意。他知道威尔无法拒绝摆到面前的这些案子。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了第八个?”威尔希望自己听起来不要这么感兴趣,希望能显得更加冷漠超然一些,汉尼拔似乎总能毫不费力地做到这一点。
“大约在我踏进你讲堂的三分钟前,”杰克离威尔站得太近,尽管两人中间还隔着一张讲桌。威尔意识到他使用了一项优秀的策略。近到足够产生生理上的压迫感,却有效避免了任何身体接触,不会让汉尼拔过后对他们的会面心生警惕。杰克说不定能够得逞,如果他像威尔一样了解汉尼拔的能力的话。今晚回家后如果汉尼拔向他询问杰克逼迫的细节,威尔绝不会有半丝惊讶。
然后杰克就不得不过去说一些超级愚蠢的话为自己辩解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希望你能挖掘出真相。”
“你有哈佛的海姆立克,还有乔治敦的布鲁姆,他们都能做我能做的这些事情。”威尔叹了一口气,将文件夹搁到一边,这样他就能抓起自逃之夭夭。这场对话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但那不一样,不是吗?你的思维方式独树一帜,所以你是最好的,在这件案子上我必须得到你的帮助。”杰克咆哮出声,逼近试图离开的威尔,想要阻止他。他将文件夹强行塞进威里,像是打算给他的某一部分烙上印记一样。
“那么,我并不是你应该谈话的对象,”威尔厉声回应,手指轻点自己的项圈。这足够让杰克停止一切动作,给了威尔足够时间离开当里塞着案件卷宗,显得格外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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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特医生,”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汉尼拔毫不惊讶于见到杰克·克劳福德,对方肩膀紧绷、神情严肃,看来已经准备好大动一场干戈。弗兰克林冲着fbi探员张口结舌,像一条刚被开膛破肚的鱼,身陷于两名阿尔法的交叉火力之间不知所措。贝塔们通常都能对阿尔法与欧米伽的情绪反应淡然以对,然而亲临两位正在争夺主控权的阿尔法之间那狭小的现场可不是什么能够等闲视之的事情。
“我并不想失礼,但这是专为我的病人设立的私人出口,”汉尼拔的陈述以划立疆域为开端,设定了两人之间的游戏规则。
“我可以进去吗?”杰克采取的回应是从牙缝中挤出礼貌的询问,这名阿尔法努力避免朝喉间渐渐升腾起来的怒火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