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分明记得那一次我见到他时,他说是我害的!”关慈恩盯着她的背影,惆怅说着。
“说是我害的,可是在我的记忆当中,我从来都不记得见过沈云新。不过,我曾在沈谦的书房见过一张全家福,我对他的父母亲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熟悉感……”
她说得是实话,尽管她完全忘记了沈宏成寿宴那天的事情,但是她总觉得她是见过沈云峰夫妇的。
“关慈恩,”秦玉惠蓦然提了声量喊她,“你的熟悉感也许是因为沈谦和他们长得太像所致的。”
“你现在和沈谦都领了结婚证了,你只要相信你和沈谦会幸福就好。”
“妈——”她陡然打断了她,“我只是不想沈谦和他爷爷那么僵。”
秦玉惠转过身来,正想说什么,病房外刚巧响起了敲门声。
关慈恩听着那敲门声,唇角微弯,欢天喜地的赶紧去开了门。
门外,沈谦笔直的伫立在那里,领带已经被他扯下了拿在手里,衬衣袖子挽了两转,露出一小截线条流畅又结实有力的手臂。
“你来啦?”她嫣然一笑,“快进来吧。”
“在和你妈妈讨论什么?”他浅笑着上前执起了她纤瘦的手腕,搁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润了润。
关慈恩蓦然推了他一下,“妈还在呢——”
沈谦瞬间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似乎在嗔怪她怎么不早说害他出糗了。
“伯母,您好。”
秦玉惠看着小两口的甜蜜的样子,心中微恙,淡淡的回应一声之后,蓦然转了话题:“对了,我好像发觉你们的婚礼少了些什么似的?”
“什么?”两人皆是专注的看向了她。
“你们俩似乎都没有伴郎和伴娘……”
关慈恩这才缓过神——她前几天还想起,结果这两天她忙碌着试婚纱,竟是给忘了。
“我的伴郎就是我表弟高胜寒就可以了,慈恩,你——”
“我马上打给茵茵。”关慈恩迅速的接了话,“前几天我打给她她那边关机了,结果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我们以前说好的,她结婚我给她做伴娘,我结婚则她来做。”
她说得兴高采烈,可是沈谦那双幽深的瞳眸中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凛色。
关慈恩拿了电话走到窗边,秦玉惠则是用眼神示意沈谦先出去。
“慈恩,你在这里打电话,我也出去打个电话问问许可可落实的婚礼用花细节怎么样了。”他说得轻松闲适,关慈恩飞快的应声“好”便转头拨号码去了。
秦玉惠随后亦是跟着沈谦出了病房,她静静的走向楼梯口那里,沈谦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伯母,您有事?”
“你敲门之前,她一直在追问你姑姑的死因,说你爷爷曾经当她面指出是她害的……,沈谦,我估摸着这枚定时炸弹迟早要爆炸的!”
她的语速不快不慢,语气里却是隐隐夹着担忧。
沈谦单手插在裤袋,抬头看一眼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又垂了头沉声说道:“伯母,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沈谦,关慈恩是一个很坦荡不扭捏又很坚定的孩子,我想,或许给她讲一下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