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不是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沈睿之听见她语气不对,忙问道。
“不是不是,没有人说……妾身只是随口一说。”锦毓慌忙否认,其实军中已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欢妹妹早已提醒过自己几回,这是瞒着沈睿之一人而已。
“你是我沈睿之明媒正娶的夫人?谁敢胡言乱语?”沈睿之怒道,其实他这几日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侍卫们总喜欢聚成一团窃窃私语,见他过来又纷纷四散而逃,弄得他满心疑虑又不好发作。今儿锦毓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
“可旁人又不知道妾身是您的夫人,还当您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呢……”锦毓一手在他胸膛画圈圈,一面努着嘴说道。
“我看谁敢!”沈睿之翻身坐起,正视锦毓的眼睛怒道。
“还说呢?妾身瞧着您那个爱将就看妾身很是不爽……”锦毓玩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大家莫怪哈!特意写多一点作补偿。
☆、你是谁
沈睿之一愣,随即便认识到锦毓口中说的爱将便是徐青,当下便呵呵笑道,“阿毓说的可是徐青?他怎么着看你不爽了?说来与我听听?”
锦毓咬了咬嘴唇,嘟着嘴闷声闷气地说到,“还说呢?都怪将军总是让妾身待在大帐中,弄得徐将军每每走进来,那眼刀子都要将妾身活剐了……偶尔在军营中碰见他,他恨不得一剑劈了妾身……吓得妾身每日里心惊胆战,一见到他就要抱头鼠窜……”
她嗔怒的样子很是讨喜,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满头青丝枕在沈睿至胸前,挠得他痒痒的。一双纤手偏还不老实,在沈睿之身上四处游荡。
沈睿之被她挑拨的心痒难耐一把按住,直视他的眼睛笑道,“看不出来,阿毓连徐青的醋都要吃,啧啧……”
“将军!”耳边传来的娇喝瞬间让他住了嘴。
沈睿之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这个徐青啊,说起来与你还原是老乡呢。徐家原也是玉河街上的名门望族,他的父亲与你父亲还曾是旧友,按理说你们应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怎的如此剑拔弩张?”沈睿之不禁玩笑道。
这下轮到锦毓吃惊了,“什么!徐将军原也住在玉河街上?可为何妾身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家父说起过?”
沈睿之摇摇头叹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徐公耿直廉洁得罪了朝中一帮势力小人,使计在先皇面前栽赃陷害于他,先皇大怒,连夜将他发配至惠州不毛之地……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你不记得他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林爵爷怕也是不愿提起伤心事吧……”他的话中带着惋惜与伤感,这种气氛也感染了林锦毓,大帐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好在这徐青是个争气的,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之人。为人又最是谦逊知礼宽以待人,因此在军营中声望很高,军士们大都爱戴他。
他自幼熟读兵书深谙兵法之道,友情与思考,行事稳妥知分寸,让人不喜欢也难。你瞧他小小年纪便能坐上副将之职便知他才华出众,日后定是前途无量,徐家门楣重振指日可待矣……”沈睿之笑道,率先打破了一室宁静。
金玉低头沉思,难怪他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一种很强的熟悉感,原来是小时就打过照面。能在逆境之中浴火重生,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离家多日,如今竟能在这遇见从前的故人,真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呐!
沈睿之瞧见锦毓愣在那里半天不出声,笑道,“好了,咱不说这事了,左右不过是些陈年往事又何必再提?你只需记着,往后便待在大帐中尽量少外出,外人那,我自有圆说之法……过几日便深入西北腹中之地,倒是便将你送入行军驿馆中,岂不两全?”
这时账外已响起了两更梆子响,月亮升得老高,圆盘似的月亮柔柔地照射着大地。
沈睿之在锦毓发间印下一吻道,“夜深了,今儿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就寝吧。”
锦毓微微颔首,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正是此夜柔情谁与共,一轮明月伴花眠。
也不知就这样睡了多久,只听号响鼓鸣,该是起的时候了。
锦毓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真要迷迷糊糊起身,被沈睿之一把按下,“阿毓,别去了,点卯之事不用担心,我自会和他们说去。”
锦毓摇摇头很是坚决地说道,“将军,我既已入了军营,行为准则便要一切服从军纪,别人不知我是您的夫人,岂能这般假公济私?还望将军无需多言。”说罢,起床穿衣自不在话下。
沈睿之虽心疼,却也不得不为之叹服,阿毓虽年纪小,当真不愧为将门之妻也。
点卯完毕,士兵四散而去操练。锦毓寻思着也有几日未看见陆欢了,也不知她在这军营中生活的如何。
彼时,陆欢正忙得热火朝天,昨日虽说打了一场胜战,但伤亡依旧惨重,军医们忙不过来这才带着陆欢一同诊治。
瞧见锦毓进来,二人相视一笑,自己不觉得,到是叫周遭士兵们惊为天人。
原来这二人本就姿容秀丽在女子中鹤立鸡群,如今虽扮了男装却也挡不住骨子中透出的女气。一颦一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fēng_liú,配上这身军装,说不出的fēng_liú怪异。
陆欢和锦毓自来到军营中便受到了强烈的关注,其他军士们皆对这两个身材瘦小长相漂亮的小兵不齿,却又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