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工夫,春雪便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推搡着赶了上来,瞧见锦毓冷冷地睨着她,不敢看锦毓威严的神情,“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春雪!你昨儿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过夫人拿那支簪子,给我从实招来!”孟氏气极败坏地问道,眼中一片寒光。
春雪抖抖索索的瞧了一眼锦毓,又瞥了眼珍珠,犹豫半晌还是说道,“奴婢所言句句所实,不敢欺瞒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水月看了g20的开幕式还有晚上的文艺汇演。
真的是非常震撼。我虽不是杭州人,然杭州的美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西湖美景,背靠从山迤逦,碧波荡漾,说不尽的婀娜清丽。
祖国在强大,我作为中国人心中万般自豪。
☆、结案
“哼!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着呢!”锦毓冷笑道,一双寒光四溅的眸子紧紧逼视着春雪,“你说看见我拿了簪子,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不记得哪天看到,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我来问你,若是我拿了这支簪,为何它会跑到珍珠的手上?还有,假使我拿了这支簪,最应该做的应是将它牢牢藏好,我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将它戴出去?现今儿,这些疑问便由你一个一个解释给我听!”
锦毓自嫁进沈府,一直都是宽以待人,无论是面对长辈,还是对待下人,始终笑脸相迎,和和气气,是以沈府上上下下都以为新夫人是个面善心软好相与的主儿。如今乍见夫人拿出当家主母般的做派与威严,竟教人心有戚戚焉,皆低下头不敢直视,心下一片惶恐。
沈睿之鲜少见自家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瞧见她杏眼圆睁,眼中一片波光潋滟,长眉微挑,白腻腻的脸庞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气愤,竟有如桃花般艳泽。乌发间珠钗玉环,叮咚作响,成色上好的金银玉石散发出皎人的光晕。
她这幅薄怒的样子落在沈睿之眼中,倒是别有一番不同于往日的fēng_liú娇态。沈睿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得很是清俊雅致,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
春雪跪在地上,额上的汗珠成串成串地落在地上,嘴里嗫嚅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来她昨天说的话便是无凭无据随意捏造,哪经得起夫人这一通滴水不漏的盘问?
孟氏坐在上首,心里急的和猫抓似的,就怕春雪是个没脑子的说错了话。等了半晌,瞧见春雪只是不住的颤抖,好在没说出一句话,心才微微回落了些,调整了自己有些僵硬的坐姿。
“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永远也认不清形势的!”锦毓心中冷笑,瞥向地上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说模样的春雪,冷冷地说道。
一招手,早有强壮的婆子应声而出,一把揪起春雪,丝毫不怜香惜玉。“拖到院子里,先打个六十板子,再拖回来。”
春雪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不住地挣扎,这六十下板子打完,就算捡回条命下半辈子也是卧床不起,形同残废吧。可她这幅孱弱的身躯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婆子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拖到了门边。
好在她手快,一把抱住门板死也不撒手,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夫人饶命,奴婢招了便是!”
孟氏本来微微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急得她差点从椅子上站起身,还好孟蕙兰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她又瞬间调整好姿态,端庄优雅目视前方。
“说吧……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若是有半句不实,即刻拖出去绝不手软!”锦毓微微一笑,转身回到座位上,好整以暇的命令道。
“春雪,夫人的话你听清楚没有,想好再说!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丫头就可以胡言乱语,说错了话,我照样不饶你!”孟氏紧跟着锦毓也接了口,旁人听了,只道是太太不徇私舞弊,只是这话中的威胁,恐怕只有春雪才能听的出来。
春雪怯怯地望了一言孟氏,瞧见她虽然笑语盈盈,眼光中却满是警告。一旁的珍珠也睁大了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春雪,她的全部清白如今可是尽握在春雪手中。
“奴婢原是伺候□□子的,后来由于珍珠姑娘那人手太多,奴婢便被分到吉祥居内做扫地丫头。”春雪咽咽口水,继续说道,“奴婢自分到太太处,珍珠姑娘便经常来找奴婢,给奴婢些赏钱,奴婢只当姑娘心善,从未往深处想了去。”
“春雪,别说废话,说重点!”孟氏不耐烦地叱道。
“是,是。有一日,姑娘来找奴婢,让奴婢……让奴婢将太太的簪子偷出来给她,而后在必要的时刻指认夫人拿了簪子。奴婢本不答应,可姑娘说若是奴婢不答应,就找牙婆子来将奴婢卖进窑子,奴婢实在害怕,不得已才答应了。
昨天的话,是珍珠姑娘让奴婢这么说的,奴婢从未看见夫人进了太太的院子拿走那支簪……”
她这番话一说出口,原本还心存期待的珍珠瞬间石化,瘫软在地上,不知从何辩解。锦毓和沈睿之对看一眼,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原以为有了春雪,孟氏的阴谋便可无处遁形,谁曾想,春雪的一番话竟是彻底洗清了孟氏的嫌疑,坐实了珍珠的罪名。
大厅里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明月怜悯地望了一眼地上的珍珠,上前行礼道,“太太,夫人,妾身今儿身子不爽,实在是久坐不住,想先行回去休息。”
孟氏自己的事情一大堆,哪有闲心管她,当即一挥手就准了明月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