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语笑道:“老夫人.我这些银两是我的私房.怎么.您竟然觊觎我的私房钱.”
孙尚文今日上朝去了.并不在府里.所以只有老夫人和孙容玉在府里.
平日里周媛语沒少给孙荣玉买东西.此时见自家母亲受了挫.便上前挽住周媛语的手亲热道:“阿语姐姐.现在你也是我哥哥的人了.我母亲拿着自然是用在哥哥身上了.”
这是告诉周媛语她现在已经进了孙府的门.侯府显然是不管她的.
但是周媛语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这么些年在外头自己都是武安侯府的姑娘.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孙尚文的母亲和妹妹.自己早就开始出言不逊了.
孙老夫人却好像要添一把火:“玉儿.你也真是的.怎么还唤她姐姐.她现在是你哥哥的姨娘.该唤一声周姨娘了.”
周媛语不能当正妻.只能委委屈屈的在这里当个妾室已经很委屈了.还要被嘲笑.一下子就爆发了.
指着孙老夫人道:“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嘴脸.平日里吃我的.用我的.现在还要奚落我.我就是不交给你又如何.哥哥说了会保护我.”
孙老夫人一时有些被气到了.她沒有想到这三年里都在不断讨好自己的人竟然敢对自己说重话.
孙容玉本就是乡野里长大的丫头.此时哪里还会有什么千金小姐的做派.捏住周媛语的衣裳就要打起來.
还是孙尚文下朝回來看见才制止.
他可不想太早就将周媛语得罪了.她手里有钱他是知道的.这三年要不是有周媛语拿钱.自己哪里能升得这么快.
现在要是把人逼急了.再也不拿银子出來了.那自己拿什么去打点.
得知是因为母亲要抢周媛语的嫁妆才吵了起來.孙尚文有些不高兴.
虽然他很感激母亲将自己养大.也在自己在京城落脚后便将母亲和妹妹接了來.
但是母亲和妹妹到底是沒有见识的乡野妇人.眼皮子浅.
他知道周媛语为自己沒有再昭然院帮她说话而耿耿于怀.但是他也知道周媛语很好哄.
果然.孙尚文将周媛嫒带回了院子后.便好声安慰了一番.周媛语还红着眼圈道:“昌哥.我就知道你有苦衷.他们都说你是薄情之人.我却是不信的.”
孙尚文也不知道该说周媛语好哄还是愚笨了.
孙尚文那日去找周媛语本就是为了银钱之事.后來出事了便一直沒有机会找她要.
现在人都在自己的府中了.要她的银子简直就是如探囊取物.
兰香院内.沈氏正在给小鹿穿衣服.三月的天气.满室的阳光.
难得武安侯今日休沐.他对长子寄予厚望.又有即将要当王妃的女儿.
所以对这个老子便格外宽容.周延年三岁的时候都开蒙了.
但是沈氏想把孩子在内院多带带.武安侯也不强求.
周媛嫒进來的时候.三人正在用早膳.小鹿被安置在圆桌旁的小椅子上.
那是周媛嫒特地吩咐人去给小鹿做的.不用担心他会摔下來.能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面.
现在正自己拿着银勺子在吃饭.虽然小椅子上有些狼狈不堪.到处都是饭粒.
但是周小鹿还是一本正经的在吃.也不让奶娘帮忙.
只是在看见周媛嫒來的一瞬间蹬着小腿要从椅子上下來.
奶娘赶紧将他身前的小木板拿开.他也不要人抱.轱辘着就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