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后脑突然被他大手扣住,按向他,他同时俯身侧头,立刻就封住了她的嘴,开始惩罚这个不会说话的女人。
桑槿很快意识到她戳到他的痛处了,不该说他是骗子,应该说他是为了正义而战的便衣警`察,或者卧底也行。
他的吻很凶,也很急,像是要直接把她咬碎了吞进腹中。当然,她好像也很配合,甚至,变得和他一样的激烈。
两个人吻得时间越来越长,好像都忘了时间,忘了他们还要出门去办正事。一直到他们的手机铃声几乎同时响起,才把唇舌交战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拆开。
桑槿看了他一眼,匆匆转身,想要找手机。
“在这。”庞磊从他身后的沙发上找到她的手机,递给她。另一只手拿着他自己的手机。
房间里的温度仍然炙热,暧昧的气息挥之不去,两个气息都有些喘,所以都没有立刻接电话。后来,又几乎是同时按了接听键。
桑槿的电话里,传来俞志龙的声音,“小花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法医的检验报告已经出来,蒋菲菲的致命伤口,是左侧腹部被刺伤,导致脾脏破裂致死,致命工具确实不是起子。法医怀疑是筷子之类的木制工具,但还要进一步求证。戚玥的嫌疑已经解除。今天我们又去搜过蒋菲菲和朴师师的房间,都找到了相同品牌的安定片和卡马西林,所以,新的犯罪嫌疑人已经变成朴师师,我们已经将其逮捕归案。”
桑槿没有直接回答他,因为听到身后的人,电话里传来朱小万调侃的声音,“头儿,昨晚孤男寡女,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然后听到某个男人的回答是,“这还用你废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第二次犯罪,破坏我的好事……”
桑槿立刻转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无声警告他,再乱说一句试试看?
庞磊掰开她的手,在她手掌心亲了一口,抬头看着她,一边回答电话里的人,“有人让我闭嘴,所以你直接说正事。”
“……”桑槿真想找个封胶带,直接封了他的嘴!
她听到朱小万开始在电话里汇报戚玥的情况,和俞志龙说的差不多,她才拿着手机,起身走去阳台上接电话。
“俞警官,药的事情,我昨天就发现了。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断定朴师师是凶手。昨天你也听到了,朴师师已经很久没吃这种药,自然不会去买这种药。并且,蒋菲菲和朴师师的房间同时出现一样的药,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在嫁祸朴师师,跟用起子嫁祸戚玥没什么区别。”
“话是这么说,但朴师师不是更符合你昨天做的侧写吗?你说戚玥没有狂躁症和抑郁症的迹象,但朴师师就不一定了,我们查过她的就医记录,她确实看过心理医生。她最近不吃药,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总之,她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会进一步确认。”
桑槿还想继续反驳他,俞志龙已经抢先开口,转移了话题,“新加坡那边,我们的行动小组也已经去见过。他已经承认,他确实和蒋菲菲以及林栖两个女人同时在交流,最可恨的是,这个混蛋,他已经结婚了,老婆刚生了孩子。他害怕被他老婆发现,不想再骗下去,所以就没有来香港。没来,引起蒋菲菲的不满,她与朴师师理论。蒋菲菲说话又难听,激怒朴师师,狂躁症和抑郁症发作,所以杀人。你听听,多么合理的解释。这个案件已经破了。”
俞志龙沉浸于他的自圆其说带来的兴奋中,桑槿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她说凶手是一个男人,俞志龙却坚持认定,要沿着现在的思路查下去,朴师师就是凶手。而,只是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花心而已,并且迷途知返,所以构不成犯罪。
桑槿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心里一热。她在电话解释了几句,知道现在解释不清,索性就结束了电话,转身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俞志龙会是今天这样的反应,所以才决定要来新加坡,亲自确认?”
庞磊也没有否认,“你说那个愚警官?愚蠢的愚?”
桑槿听到他这种说法,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男人曾经还骂过她脑袋被驴踢了,现在这么说俞志龙,也正常。但人家毕竟是警`察,她解释了一句,“俞警官确实有点固执,但人很好,很有责任感,如果不是他,不会那么快发现游轮异常。”
“责任感可以让凶手直接掉进他碗里?你看看他,从头到脚,一身的傲慢和愚蠢,思想还停留在若干年前的查案思路,不对,他应该是没有思路。你的侧写报告他直接塞进了包里,看都没看一眼。”庞磊很不客气地指责俞志龙,这是他第一次在背后说别人的不是,因为太气。
他昨天一直忍着没发作,也是看在她的份上。但对这个俞志龙,他确实没什么好感,尤其听到他开口闭口都是“小花儿”,就更看他不顺眼了。
他这个心思,桑槿不用问也知道,她能理解成他是在吃醋吗?
“告诉你一件事,俞警官的儿子都上初中了,女儿刚出生,家有儿女。”她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吧,我们去做骗子……不是,去查案。”她及时改口,万一又招惹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庞磊却揪着俞志龙的问题不放,“俞志龙家有儿女关我什么事?你的意思我在吃醋?你看我像是